“啊,对了,大哥怎么样了?”若非刘瑾拦着,燕懿安真想去瞧瞧,刘毅现在,是什么个状态,若是太惨,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笑出声的。
刘瑾将昨日在将军府上看到的,悉数讲了一遍,至于薛柔的那部分,自是忽略掉的。
“大哥真是可怜”燕懿安压着嗓子,深怕露出一丝的窃喜。
“是呀,看着大哥烂醉的模样,我这心里”刘瑾哽咽着“别提有多难受了,也不知道陛下要如何降罪于大哥。”
“陛下”燕懿安拉着话音,迟疑着“本宫想,陛下应该不能降罪于大哥吧,毕竟他立过不少的战功。”
“帝王最是无情”刘瑾感言,也不怕燕懿安生气“身为臣子,为国为民理当如此,可一旦出了错,又有哪个皇帝能回看他为国家所作的一切呢。”
刘瑾所想正是燕懿安所利用的,最是无情帝王家,燕懿安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受尽屈辱折磨,都是因为,她生在帝王家。
没有一丝情谊,有的,只是利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怀里的人没了声音,刘瑾低头一看,还好,没有生气的样子“娘子不气?”
“为何要气”燕懿安反问着,说道:“你说的没错,本宫又不是气做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气。”
刘毅颓废,烂醉如泥,燕懿安想想都开心,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就连这头,都不疼了。
“娘子,你要干嘛去?”燕懿安起身,刘瑾不解,问道。
“饿了,去吃东西。”
燕懿安今日的胃口特别好,竟然要求回勺,这让兰儿很是诧异,主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燕雄杰命刘瑾督办流民的事情,刘瑾借此机会,提出了暂不上朝的要求,没想到竟然被准许了。
吃过早饭,刘瑾换上朝服,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来之门口,刘瑾特意叫了小三子过来,特意吩咐着,要盯着公主的动向。
小三子乖巧的应着,心里去也有些骂娘,公主若是在府内,却也好说,可人家若是出了门,他不能跟着吧,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这不是为难他么。
燕懿安习惯晌午时分小睡的,尤其是天气热的时候。
昨夜宿醉,燕懿安浑身没有力气,还没到晌午人就乏了,躺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了过去。
兰儿急匆匆赶来,吵了燕懿安的午觉。
“主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有何稀奇,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燕懿安不悦,问了句“来的是谁?”
“是坤德殿的郭公公。”
这坤德殿,是皇太后的寝宫,那里住着的,正是燕懿安最恨的人,郭公公,是仁德太后的忠实奴才,当年逼害燕懿安母亲的人里,就有这位郭公公。
仇人上门,燕懿安的睡意全无,慵懒之气消散了干净,双眸寒气逼人,如此亲近的兰儿此时,甚是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他来做什么!”
“郭公公没说”兰儿怯怯的回着“不过,郭公公身后跟着的小六手里拎了个食盒。”
食盒?那老毒妇可不会那么好心给自己送吃的!
燕懿安想着,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一直搅扰着她的梦境,无数次让她惊醒的画面出现在了燕懿安的脑海里。
“主子,郭公公说了,让您快些过去,太后娘娘有旨,您得过去接旨。”
燕懿安缓缓起身,深邃的一双眸子不断的打转,片刻,她说道:“快去找十七,让他去找柳酥酥来,晚了,只怕本宫命不保矣。”
关乎主子的性命?兰儿听着发慌,抓起裙摆就跑,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要见的,燕懿安还是要去,毒妇的旨意,她现在还违抗不得。
缓步来到厅中,郭乔那厮已经一脸的不耐烦了,手中的那把拂尘甩的暴躁“哟,云霞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咱家等了这么久。”
“本宫身子柔弱,怠慢了郭公公,还请郭公公见谅。”
燕懿安一副柔弱模样,在宫中时候什么样子,此时燕懿安就要摆出什么样子,面对皇太后那毒妇,她要表现成一副活不起的模样,好让她宽心。
“好了,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公主看不上咱家,那也是应该的,谁让咱家是伺候人的下人呢。”
郭乔想着身后的小六使了个眼色,小六会意,从食盒中拿出了白玉做成的一个酒壶,一个酒杯。
浊酒倒在白玉杯中,酒水撒入杯中的声音犹如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