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从未当过真。”陈瑞哀切道,“你不想嫁的人为父何曾逼过你?你莫要信他人的挑拨!”
“没逼过?”陈溪南蹲下身,看着陈瑞浑浊的双目,道:“那魏明霁呢?你明知道他不愿娶我,老太后孝期还未过,你冒着被问罪的风险也要将我嫁出去,因为你没辙了,你失去了陛下的信任,那八千阳翟军也被魏明霁收了回去,你怕了,你不得不冒着满盘皆输的风险赌最后一把,你赌你的女儿还有用,赌魏明霁一听到可以拥有颍川守卫权便会由你摆布!”
陈溪南苦笑,“可他不答应,我便撒了谎,说他愿意娶我,哈哈哈哈……偏偏你就信了,颍川就这样落在了魏明霁的手里,父亲,安知这不是你的报应?哈哈哈哈……”
陈溪南疯狂的笑着,她什么也不怕了,她已经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有了。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陈瑞张牙舞爪的奔向陈溪南,陈溪南侧身躲过.
她抬手擦干了眼泪,继续道:“是我痴心妄想了,父亲!我幻想着我为父兄们付出了这么多,怎么也会得到你们一丝丝疼爱吧,可事到如今,你丝毫都不关心我的处境,还想着让我求人救你们,我会拿着你攒下的银钱和我母亲好好过日子,我也会给你们收尸,至于丧仪,就不要奢望太高了,毕竟是意图谋反的罪臣。”
“你这个贱人!贱人!为父白养你这么大……”
“贱人也是你生的,你有多高贵啊?”陈溪南垂眸看着脚下如乞丐般的父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感到不值。
两个兵将把陈溪南押了出来,牢门重新上锁,陈瑞依旧不停的谩骂,言辞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