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白家众人还在酣睡中,白玫瑰就已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自行离开了白家。
白玫瑰有个认屋子的臭毛病,只要她在哪里呆的不舒心,她就没办法安睡。
所以她昨晚几乎是彻夜未眠。
看来她的内心是很排斥这里的,所以她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早已不是她心中的那个白家了。
而且,她也实在是害怕自己每日对着方雅,会忍不住弄死对方。
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方雅还得暂时留着。
白玫瑰站在马路边,看着零星的车辆,只觉得自己是又饿又困。
她掏了掏全身的口袋,最后只掏出了50块钱。
她还没有这么落魄过。
可是,人在江湖飘,没钱哪能飘呀。
白玫瑰用自己全身的家当,打了一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白玫瑰和司机讲了半天的价。
最后司机无奈,只能用将将保本的价格带着白玫瑰来到一条毫不起眼的巷子前。
下车后,白玫瑰往巷子深处走去。
司机看着白玫瑰的背影,还忍不住嘀咕道:
“现在的女娃娃真的不得了了,年纪轻轻就知道还价,以后的生意看来要越来越难做咯。”
白玫瑰快要走到巷子尽头,最后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门口。
小店的广告牌已经基本褪色了,只能依稀看见五个大字—徘徊拍卖行。
白玫瑰走进拍卖行,只见拍卖行的货架上和墙上随处可见的古玩字画。
懂得品鉴的行家如果进入这里,一定会惊呼在这样一间小破店里,竟然摆放着这么多的真品。
在拍卖行的大厅里,有一个黝黑的老头正悠哉的躺在摇摇椅上睡觉,正是这间古玩店的老板张文祥。
“张老头,好久不见。”
白玫瑰话音刚落,摇摇椅瞬间停止了摇晃,但是张文祥还是一动不动,只有闭着的眼睛在微微颤动。
“老头子,一大把年纪就不要装睡了。”
白玫瑰盯着摇摇椅上的张文祥再次说道。
这次白玫瑰说完,张文祥瞬间睁开了眼睛,猛然坐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双唇为我颤抖着。
“小玫瑰?”
白玫瑰这次并未说话,只是嘴角上扬,笑得有些邪性。
要说刚刚有些怀疑,看过这个笑容后百分百的相信了。
这个笑容简直和他和白玫瑰初见时的笑容一样,一样的贱嗖嗖。
张文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竟然直接呜咽呜咽地哭了起来。
白玫瑰在一旁看的那是一言难尽,但是还是用手拍了拍张文祥的肩膀。
“都已经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掉眼泪。”
想起她和张文祥的相识,那不得不用“狗血”两个字来形容。
有些人相识了一辈子,还只能做普通朋友;而有些人相识了一天,却犹如相识了一辈子。
白玫瑰和张文祥就是后者。
要说白玫瑰这个最相信谁,除了父亲和哥哥,就是张文祥了,哪怕他们之间相差25岁,哪怕他们满打满算只相识了一年。
“小玫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努力平复情绪后,张文祥看着还如20年前一样年轻漂亮的白玫瑰,除了激动意外并没有特别惊讶。
张文祥的这反应倒是让白玫瑰惊讶了,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以用“离离原上谱”来形容了。
张文祥告诉白玫瑰,当年意外发生之后,他并没有心思在经营这个拍卖行,日日往大通寺跟着和尚一起念经,甚至有了出家的念头。
就在他准备剃度出家的那一天,缘法大事告诉他:
“施主,一切皆是因果,凡事莫强求,缘未尽,终相见。”
张文祥思索片刻后,最终放弃了出家的打算。
白玫瑰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告诉了张文祥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张文祥认真的听着,听出了白玫瑰的言外之意。
“小玫瑰,你怕你重生的事会是个阴谋吗?”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一定会查清整个事情的经过,不过你口中的缘法大使,看来要找机会去拜访一下。”
张文祥十分投入的听着白玫瑰的话,一边听还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