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宋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字,盯着眼前的女子,眸底红色翻滚。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当真胆大包天,可他心底除了生气,竟击不起任何杀意。
宁姝神色淡漠,一副吃人的模样给谁看,想吓唬她吗?她宁姝是被吓大的吗?
冷冷瞥了男人一眼,宁姝转头进屋,开口吩咐道,“千霜,打狗。”
千霜一愣,小脸僵了僵,只得快步走向辰王,可还不等她开口,眼前男子竟原地消失了,眨眼间抓向了宁姝。
宁姝脸色骤冷,狗男人,跟女人动手,真**狗。
宁姝身子前仰,想躲过宋辰,可她一个刚练了两天功夫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幼习武的宋辰对手,只听肩头处“刺啦。”一声响,阵阵凉意直钻她的胸口。
宁姝侧头看去,白皙圆润的香肩一览无遗,还带着手指抓过的红痕,衣料撕裂。
在看宋辰,男人手中抓着一小块布料有些发怔,眸色变化不定,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僵持在了原地。
“宋、辰,你、找、死。”
宁姝脸色黑如锅底,眼神如刀子般恨不能活刮了宋辰。
“本王……并非有意。”宋辰眼帘垂下,儒雅的脸带了一丝丝红,盯着女子的裙摆,第一次有种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觉。
“不是有意?大婚之日,你关门闭府,花轿临门给我一纸休书并非有意,你纵容下属出手伤我也并非有意,还是今日登门,跑到宁府欺辱于我也不是有意?”
宁姝咬牙,盯着男人的脸,周身散发的寒气能冰冻三尺。
宋辰压下心头怪异,抬头看向眼尾发红的女子,“你想如何?”
“如何才够补偿你?本王十里红妆重新迎你如何?”
话一出口,连宋辰自己都愣住了,他竟然……
“哈哈……”宁姝好似听闻了什么大笑话一般,突然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寒意不减反增。
“辰王怕是没睡醒,跑来我宁府做梦来的。”
“本小姐堂堂宁府大小姐,怎么可能与狗为伍,没的惹人笑话。”
再次被骂成狗,绕是宋辰被天下誉为温润公子也难再心平气和,更何况他的温润从来都只是一张表皮。
耳尖的红晕渐渐褪去,千霜、百霜缩在一侧,仿佛看到了辰王头顶升起了浓浓青烟,头发丝都烧的立了起来。
“宁姝,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你如何?一介臣女,容你张口闭口骂本王是狗?”
宋辰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怒意达到了顶点,上位者的矜贵与狂傲展露无疑。
宁姝却丝毫不惧,冷冷一嗤,“臣女当然不会觉得辰王不敢对臣女如何,毕竟这世上对女子最深的恶意,都是辰王给臣女的,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干尽了狗事,还想当人,辰王如此双标,岂不可笑?”
宁姝说的何止难听,可谓丝毫没给宋辰一丝颜面,可宋辰的怒意却不知为何竟缓缓沉了下来,虽脸色依旧难看,却没了先前的杀意。
他看着宁姝良久没有开口,宁姝同样也看着他,等了好半晌,都不见这男人回嘴,宁姝眉眼凝了凝,词穷了?
宋辰眼神快速扫过宁姝的额头,看到那显而易见的痂,眼神微暗了暗,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皆会补偿于你,从此两清。”
重新来过!!!!
这个念头如野草一般在他心头扎根,疯狂窜长。
跟他废话了这么久,宁姝早没了耐性,“本小姐没什么想要的,只要辰王答应我的做到,别让你的狗惹我即可,至于两不两清,我只能说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只要你不死,在我这永远都是–––––汪。”
宁姝唇角勾起,对着宋辰学了一声,眯起的凤目带着勾人的魅惑,配上她裸露出来的香肩,美的不敢直视,宋辰脸色迅速染上灼热,口中干涩,直到宁姝恢复淡漠,他才稍稍回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宁姝的意思,俊脸黑了黑。
“金子?”宁姝勾了勾手指。
宋辰抬了抬手,院门外便有两名黑衣侍卫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放到宁姝身前,二人全程垂着头,因心底震撼不敢抬头,更怕被屡屡骂做狗的他家主子杀人封口。
阳光照在黄灿灿的元宝上,金光闪的宁姝有些睁不开眼,宁姝伸手遮着脸,盯着满满一箱的黄金,周身的寒意慢慢褪去,眸底染上星点笑意。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雇打手打死那些曾欺负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