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压抑的呼吸。

他的意识好像分为了两半，一半在感受自己，一半在感受环境，不，确切的说是在猜测白灼在干什么，突然他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他的脸颊上。他的眼皮分外酸涩沉重，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揉捏，泛着丝丝疼痛，他感觉到在他鼻息上方沉重的呼吸声，感受到脸颊上仿若下雨的触感，雨水温热，夹杂着无以言语的悲伤。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他感觉他的呼吸变得很困难，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悲伤当中，他想逃离。

终于，他听见分外平静又暗含绝望破碎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却炸裂在他耳朵里，那是“我爱你”。

头一次，他放任自己失控，他抱住了面前的人，紧紧的，好像抱住他拼尽全力挣脱死亡才换回来的来之不易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