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邹白年下班回到家,发现家里多出个不速之客。
“哟,白年,回来啦?”正在玩游戏的贺西泽抽空瞥了邹白年一眼。
“你怎么来了?”邹白年走近,发现邹邹和他并排坐着打游戏,气氛融洽得很,眼皮都不抬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回来了。他不禁怀疑韩岁的业务水平。小傻子不知道就算了,他怎么能随意放人进来呢?还不给他通报一声。
“你这话说的,我不能来?”贺西泽甩头,一个媚眼从那刘海遮掩下被抛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你快死了!”一旁的邹邹喊着,急急用手肘捅他。
“邹邹,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起死回生。”
邹白年皱眉。贺西泽在邹邹面前称“哥”?那他算什么?
“很好玩?”他径直走到邹邹面前。
“你挡着我了。”邹邹腾出一只手推开他,下一瞬,失败的乐音响了起来。
“我死了。”邹邹气鼓鼓地瞪着邹白年,“都怪你!”
“对,都怪你。”贺西泽凑上来,“哎哟,我说你安的什么心啊,存心想让邹邹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看她和我一起玩游戏吃醋呢!”
“呵!”邹白年冷笑一声。吃醋?他吃什么醋?“你来干什么?”他又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一遍。
“看看你金屋藏的娇~”贺西泽拉长语调说着,凑近邹邹,一只手就要搭上她的肩膀。
“好好说话!”邹白年眼疾手快地打掉那只咸猪手,防止他动手动脚,“门在那儿,哪来的回哪去。”
贺西泽愣了一秒,然后张大了嘴,身子偏向邹邹,拉着她的袖子,哀嚎出声:“邹邹,他在赶我走!我好可怜哪!我饿着肚子,连个晚饭都吃不上……”
许是他嚎得太有感染力,本来趴在一旁的彩虹屁颠屁颠跑过来,也跟着一起嚎起来。一时间嚎声此起彼伏。
邹白年被吵得眉心直跳。家里本来就有两个闹腾的,现在又来一个。
“别嚎了!”他低喝一声,看向邹邹。“你要留他吃饭?”
“留啊。难道让他饿着肚子回去?好可怜的。”邹邹的眼神中流露出“你怎么这么残忍”的信息。
邹白年唇角一扯。“可怜他,要不就收留他过夜了?”
“好啊!”贺西泽兴奋地大叫一声。
邹白年别过脸,不想理会他。
就一会儿功夫,两人又凑一块儿去了,邹白年看着实在心烦,脚步往书房而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将邹邹提溜起来。“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他还说不是吃醋。”贺西泽撇嘴,将彩虹抱到腿上,盯着它的眼睛,问道:“你说是不是?小彩虹?”
彩虹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看吧,连你都这么认为。”得到回应,他立即笑开了花。
邹白年将邹邹带到书房,坐下,无奈开口:“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开门放人进来呢?如果进来的是一个坏人怎么办?”小傻子真的太不长心了。
“可贺西泽不是你的朋友吗?而且,外面有保镖,保镖能让他来敲门,那就表示不是坏人吧。”
邹白年抿了抿唇角。小傻子顶嘴的时候倒是聪明异常。“你不是怕人吗?怎么还和他玩那么欢?”得亏这次她没有把纸人抱在身边,不然被贺西泽给撞见,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
“他的气味我不怕。他的气味挺好闻的。”
邹白年心中冷笑一声,真不知道邹邹分辨别人气味的标准是怎样制定的。他一直以为邹邹怕所有人,除了他,结果,并不止他一个?
“反正你少和他一起玩,他会带坏你。”他顿了顿,“而且他人有点傻,和他玩多了,他的傻会传染给你。”
“我知道他傻。”邹邹凑近来,面上带上得意,“就是因为他傻,才应该多关照他一点。我这么聪明,他才传染不了我呢!”
邹白年只是笑笑。他就说着玩玩。她以为自己聪明?
“对了,”他叫住已走到门口的邹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邹邹轻哼一声,快速跑开。她总感觉邹白年在把她当傻子看待。
邹白年轻笑一声。傻子从来不承认自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