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穿一袭湖蓝色石榴裙,身形修长,俏丽又娇憨,黑白分明的眼眸,超出凡尘的气质,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姬淮双目一亮。
果然,她穿这身衣服,当真好看。
宁娜苏缓缓而来,面对着在场的这么多大臣跟宫人的目光,她宠辱不惊,带着一股信念力。
西宪王子凝视着忽而出现的姑娘,眯眼:“你知道南沙拉语?”
“会一点点。”
她回答,微微一笑,对王上行礼。
“儿臣宁娜苏给父王请安,祝父王万福金安。”
王上起先还觉得奇怪这是哪儿来的姑娘,才恍然大悟。
这竟是他的闺女。
宁娜苏吗?
王上想起来了,他还有个十三公主。
四天前,太后同他说过,说他有个女儿在冷宫里很可怜。
对于宁娜苏,王上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出生后便带来灾祸。
王
上瞥了眼吃瘪的西宪王子,阴郁的心情瞬间得到缓解。
他轻咳一声,威武说:“起来吧,既然碰巧在这遇见,便坐下一块用膳。”
王上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儿充满疑惑,但眼下,还是得先解决南沙拉族的事情。
他们实在是太猖狂了。
能坐在这张石桌上的人不多,除了王上、西宪王子,便是权臣姬淮,其他大臣使者,都得站着。
老实说,宁娜苏见着这样的一个大场面,姬淮不仅能在场,甚至还能坐下,她是十分惊讶的。
一般来说,就只有国家里的最高权力者才能坐下,比如君王,又比如这次使者之旅拥有最高权力的西宪王子。
姬淮居然能坐下。
西宪王子打量着宁娜苏,没说话,反倒是西宪王子的心腹阿桑疑惑的对自家主子说了句南沙拉语:“这个女人好像会我们的南沙拉语。”
西
宪王子还是没说话。
宁娜苏道:“不是好像,我就是会你们的语言。”
她用的是本土的语言回答。
南沙拉人一下子都傻了。
王上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娜苏啊,你真的能听懂?”
宁娜苏恭敬说:“方才那位使者在跟西宪王子说,我好像会他们的语言,既然我听懂,便也就大方承认了。”
“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知道?”西宪王子故意用南沙拉语问。
“真真假假,王子您可以自己感受,只是本公主认为,王子故意用南沙拉语来故意问我父王一些对我们本国不好的问题,这样很不君子。”
宁娜苏肃穆道,“我北宁公国喜欢赏花赏月,那是我们的一种喜欢,这就如同你们南沙拉人喜欢看相扑是一样的,
就只是一种喜欢风俗罢了,并没有高低之分,你们崇敬汗水跟力量,而我们喜欢优雅美观
,这并不冲突。”
西宪王子脸都黑了,而王上也才后知后觉自己差点上了当。
他方才的含糊其辞,其实就跟默认了差不多。
王上皱着眉,故意说:“王子原来是这般认为的?觉得我北宁公国不入流?”
西宪王子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没有的事情,若是本王子这般觉得,又怎会带着善意来缔结两国邦交呢。”
王上点头,并没有抓着不放,警告点到为止。
西宪王子吃了瘪,暂时也只能住了嘴,毕竟也真不能跟北宁公国闹翻。
只是……
西宪王子望着对面的姑娘,总觉得这女孩好像似曾相识?
王上在确定宁娜苏的确是通晓南沙拉语后,便干脆让她用南沙拉语介绍御花园的花以及北宁公国的文化。
这也算是变相的下马威跟炫耀。
宁娜苏曾在南沙拉族度过十五个寒暑,对于南
沙拉语自然是朗朗上口。
不仅是西宪王子跟他的部下,就连北宁公国的大臣见宁娜苏如此熟悉,也是震惊不已。
更可怕的是,这姑娘说话还不带口音。
不像他们说着北宁公国语时候还结结巴巴的。
嚣张的老鼠,像是遇见了猫儿一样,气焰顿时被掐灭。
这一场御花园宴会,南沙拉族人多少过得憋屈。
王上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自信而明媚的轻松用南沙拉族语言介绍本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