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亨一向行动力拉满,才刚下定决心,就直奔书房,不过这书房的路还是绿翠带的,原身已经好几年没进过书房了,把去的路都忘了。
但是,这所谓读书,当然不是真的死读书,更多只是一种故作姿态,自己已经开了天眼,都能当文抄公了,何必再大费周章,不过是想用这种反差姿态引起周围人特别是张邦昌的注意罢了,背背经书就差不多得了。而且就算考不中,这只要把偷来的诗使劲张扬,再加上张邦昌天天跟皇帝见面的,自己想不被无比风雅的宋徽宗召见都难!
只是张元亨突然的大转性情还没传到张邦昌耳里,就已经被时刻盯着张元亨的两姐姐得知。心里一顿诧异,立马就赶到书房来。这小子要是真让他读个名堂出来,那她们不是完了?
她俩偷偷在门边戳破油纸,透过小洞向内望去,还真见张元亨拿着书聚精会神的读着,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背诵着经书,不禁大跌眼镜。
“坏了坏了,这小子吃错药了,又或不是受了谁的指导采取这种伎俩来对付我俩,这可如何是好”大姐张采莲忧心忡忡地把张荷香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你管他呢,就他平日里的放荡样子,就算现在心血来潮读书又如何,科举那么难,就他那几斤几两,读了也白读,只要我俩夫君考上,这张家的家业不是大半归于我姐妹俩了”张荷香颇为不屑地说着,话里行间都是对张元亨的看不起。
“有道理,这小毛孩毛都还没长齐,就想跟我们斗,还嫩着呢!”张采莲联想起张元亨平日里不成器愚笨的样子,心中的顾虑一下子被打消。美滋滋地又拉着张荷香扬长而去。
房里的张元亨此时嘴脸不禁上扬,她俩在门外的小举动早被他发现,这俩人如此轻视自己,未必不是好事,要是她俩真如临大敌重视起来,那反倒棘手起来,人嘛,总得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事情终于还是传来传去,传到张邦昌耳朵中,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直接推门而入,只见摇头晃脑不停吟诵者经书的张元亨,心中无比惊骇,上前道:“儿子你是不是突然长大懂事了,这样子可真让爹不敢相信”
“既然已经十九,那就不再是小孩子,正当饱读诗书考取功名,报效国家兴盛家族”张元亨放下书本,不紧不慢地答道。
张邦昌顿时笑开了花,怎么也没想到张元亨这样回答,不禁喜笑颜开地道:“好好好,那就这样保持下去,可千万别是一时兴起,事后又恢复原状。你要是真考取了功名,那我又何必给你两姐姐招上门女婿”
张邦昌的话正中张元亨的下怀,虽然心里无比窃喜,却还是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回道:“爹爹这是何话,婚姻既成,则天地不可分。而且姐姐们与姐夫感情也甚好,正是天作之合”
“好好好,你能这样想自然不错,你要是考个功名出来,凭我的身份和资源,你自然平步青云,这家产到时你自然也看不上了”张邦昌欣慰地道。
张元亨心里泛起一阵微澜,没想到竟然被他说动,是啊,要是自己到时真飞黄腾达,财富不过是手到擒来,何必再盯着这家中财产与姐姐姐夫们勾心斗角,只是在这之前,自己可不能当了冤大头。马上就要乱世了,到时有资产在身跑路好歹还能后顾无忧。
“北事不知如何,听说朝廷有北伐之意”张元亨小心翼翼地问道,前几天还因为路线问题,惹怒了他。
“朝廷还在激烈争论,官家还举棋不定,不过这辽人节节败退的样子,只怕是时日无多了,再不出兵,燕云就要落于金人之手了,近日那辽国南院大王耶律大石还派使者来央求我们不要联金,真没想到以前趾高气扬的辽人也能低声下气起来,哈哈”张邦昌有些高兴平日里一向不问国事的儿子此时关心起时事来。
张元亨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张邦昌真是个十足的蠢货,为了一点小小的出气而忽视后果,但也不能再触怒他,眼下自己一无功名在身,一介无名小卒,二还得与姐姐争宠,也就只能当个旁观者了,眼下还不是自己能大展身手改变历史的时候,蛰伏,等待时机,等一个让自己出名的时机。
送走愚蠢的张邦昌,张元亨静下心细细思索今后的打算。
眼下按历史,已经是北宋末年,没几年靖康巨变就要发生,北方大地将要变成兵山血海的地狱,而现在马上就要发生的是童贯伐辽,然后被耶律大石率领的残军打了个鼻青脸肿全军覆没,更打掉了宋朝虚弱的底裤,让金人看清宋军的真实实力。
金人只得亲自下场出兵占领燕云十六州,宋廷被迫用天价赎金赎得包括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