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之前,朱长安一直是昼伏夜出,7月21日却在出去不就后就返回。而且自此之后就一直没再出门。”
“会不会是因为朱长安想要躲着什么人,或者是感到有危险,不敢出门了?”钟鸣猜测道。
此时,他又想起,朱长安曾经在那段被称为濒死指控的视频里说,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很有可能!” 索朗兴致勃勃地说:
“下面再看看7月23日吧。
“这天晚上,原本应该在车库里的车,忽然从外面回来了,而且这次走的是西门。
“顺便说一句,朱长安以前驾车都是出入东门的。7月23日晚却突然改变了习惯。
“更为离奇的是,不久之后,那辆神奇的车子又使了个分身法,一个分身留在车库里成为朱长安的死亡现场,另一个分身则再次驶出了小区西门。”
“不会是朱长安的鬼魂开车出去了吧?”钟鸣激灵灵打个冷战。
“想什么呢?就算朱长安有鬼魂,难道那辆车也有魂魄?而且还能让道闸机记录下来?”
索朗被钟鸣这阴气森森的脑洞给气笑了,斥道:“把脑筋动起来,别想那些没影儿的事。”
“那就想点有影儿的?”
钟鸣又开始和脑门上的那绺头发较劲。
他边捋边说:“会不会是小区安保系统整体出问题了,或者被人篡改了?要不咱们再随机选几个其他的车牌号,看看是不是也有同样问题吧?”
“用不着那么麻烦,先查查看,对应时段的小区大门监控视频里有没有那辆车的进出影像。”索朗说。
“嗨,看我这脑子,钻了牛角尖了。”钟鸣停止捋头发,反手啪地一声拍在脑门上。
“得,别拍了,好像那脑门不是自己的似的。”
索朗调侃一句,马上又正色道:“做好思想准备,大门的监控摄像头说不定也被破坏了。”
“哎我说索队,你可千万别乌鸦嘴啊。”
钟鸣飞快地找到小区西门7月23日的监控视频,将进度条拖到21:42分,然后开始忐忑地等待。
1分钟很快过去了,果然有一辆黑色轿车驶入。
钟鸣迅速按下暂停键。
车头和车牌的影像被定格在屏幕上,虽然比较模糊,而且有些变形,但钟鸣一番操作之后,车牌上的数字已经清晰可辨:东aq01t1,正是朱长安那辆黑色辉腾的车牌。
钟鸣长长舒了口气,再次拖动进度条,快进到21点53分,点击播放。
很快,车牌为东aq01t1的黑色汽车再次出现在屏幕里,这次是驶出大门。
“9点43,9点53......”索朗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两个时间,同时来回踱着步子。
钟鸣被他绕得有点眼晕,忍不住问:“索队,你是觉得这个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索朗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停止踱步,问道:“那个不明电话是什么时候打进来的?”
“不明电话?”钟鸣被他问得一愣。
索朗一反常态地有些不耐烦,一把抓住钟鸣的肩膀,说:“就是朱长安手机通话记录里23号晚上打给他的171开头的电话。”
“哎,索队,你,你,你松手!”钟鸣吃痛,龇牙咧嘴地嚷嚷着:“赶紧松手,我这就查。”
“诶呦,对不住对不住。”
索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手,讪讪地抚平钟鸣衣服肩头被自己抓出的皱褶。
钟鸣也不敢耽搁,麻溜儿地检索朱长安手机通话记录,说道:“那个171**242的手机是晚上9点01分打进来的。”
“这么早吗?”索朗摩挲着下巴,不无惋惜地说:“要是10点01分该多好。”
“你的意思是?”
钟鸣挠着捋着头发,努力追随着索朗的思路。
想了想,钟鸣问:“你原本的想法是,凶手开着冒充朱长安车牌的车子潜入车库,在朱长安的车里布置好了杀局,离开后又打电话把朱长安骗进车里?”
“是啊。可惜时间对不上。”索朗叹口气,拖过一把椅子,在钟鸣旁边坐下,说:“看来,关注的时间还要再往前延伸。”
“往前延伸?”钟鸣不解地甩甩头。
索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没错,凶手编织了一个谋杀链条,链条上的各个环节都是环环相扣。第一个环节至少要前推到破坏车库的监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