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人也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沉默了一会儿,索朗对钟鸣说:“回头咱得查查看,7月23号晚上刘玉海和赵强有没有异常的通话记录。”
谁知,钟鸣却说:“查过了,没有。”
索朗一愣:“没有的意思是?”
钟鸣说:
“意思就是,7月23号晚7点55到58分之间这俩人都没接打过电话。
“事实上,晚7点到8点之间,刘玉海都没有接打过电话,只是发了几条语音微信,都是给他们保安队的保安们的,其中也包括赵强。
“而赵强就更简单了,这个时段他只收到了刘玉海发来的一条微信。”
见钟鸣说得如数家珍,马天浩咂咂舌头,问道:“这些你咋就都知道了呢?”
“这个,还真不太好解释。”
钟鸣挠头。他总不能说,自从下午索朗让他查刘玉海,他就悄悄盗了刘玉海的微信账号吧?
宇文星星见状冲马天浩翻了个白眼:“你呀,趁早别多问,以你的智商,说了你也听不明白。”
马天浩正想怼回去,却听见苏语林脆生生地说:“暂时想不明白就先放一放呗。咱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问题要回答。”
“老大,你又想到什么问题了?”马天浩和宇文星星同时打了个冷战。
过去的经验教训告诉他们,谁要是敢敞开了让苏语林提问题,保证没多久就会陷入问题的泥淖而无法自拔。
苏语林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只管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第一个问题,”苏语林竖起左手拇指,说:
“假设,破坏视频的人、快递员和开着冒充朱长安汽车的人都是这个谋杀链条上的一环,他们之前是怎么互相沟通的?
“是通过171**242手机的持有者居中协调吗?如果是这样,这个手机起码需要跟其他几部手机有通话记录吧?
“然而事实是,除了朱长安的手机,它只和171**237有过通话。”
众人陷入沉默。
苏语林又竖起了左手食指:“第二个问题,冒充快递员的人和开着冒充朱长安汽车的人都进了车库,有必要吗?”
似乎是怕大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苏语林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把装着一氧化碳的瑜伽球放进朱长安车里,一个人就够了,为什需要两个人、跑两趟呢?”
众人继续保持沉默。
“第三个问题,”苏语林又展开左手中指:“案情分析会上,你们不是觉得丘潮生有嫌疑吗?这5个角色里,有哪个和丘潮生相关呢?”
苏语林终于停止了提问,但就这3个问题,就够一屋子人烧脑的了。
半晌,还是索朗开口道:“我觉得,如果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案子也就可以破了。”
一顿海底捞之后,大家四散开去,各忙各的了。
钟鸣化午餐肉为力量,感觉思如泉涌,迫切希望继续他的研究。
于是,索朗决定独自再去一趟观澜庭院小区。
观澜庭院小区西门,老赵家餐馆。
刘玉海已经酒足饭饱,正坐在一张角落的桌旁,心无旁骛地玩手游,浑然未觉有人在自己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了。
“玩什么游戏呀,这么聚精会神的。”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刘玉海一惊,抬起头来,正对上索朗黝黑的俊脸。
“你谁呀?”被打扰的刘玉海态度不算友善。
“咱们下午刚见过,这就忘啦?”索朗好整以暇地把胳膊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看着刘玉海。
“诶呦,是警察叔叔。”刘玉海此时也认出了索朗,嬉皮笑脸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没认出来。”
放下手机,刘玉海问:“警察叔叔,有什么事儿能为您效劳哇?”
“听赵强说,老赵家饭馆的羊汤烩面味道正宗,所以过来尝尝。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
正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索朗想吃点什么。索朗点了一碗羊汤烩面,一边扫码付款一边随口搭讪道:“您就是赵老板吧?”
“老板不敢当,开个小饭馆,挣两个辛苦钱。”中年男人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