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队伍。这不警官证还在手里呢嘛。以咱俩这颜值,还愁找不到愿意跟咱聊天的大妈?”
“嗯,小伙子,这个态度我喜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话的正是技侦中心主任,李文元。
“李主任。”钟鸣和索朗赶紧起身,跟李文元打招呼。
“嗯,不错。”李文元款步走到索朗身边,看着焕然一新的机房,满意地点点头,说:“看不出嘛,你还是把居家过日子的好手。我要是有女儿,一定嫁给你。”
索朗无奈苦笑,说:“敢情,您喜欢的是我居家过日子的态度?”
“不然呢?还能是欣赏你‘警官证在手、天下我有’的态度?非专案组成员私自侦破案件,那叫越权,懂不懂?”李文元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您的意思是,我俩就此靠边站,袖手旁观?”索朗试探着问。
“我那么说了吗?”李文元瞪了索朗一眼,“我是提醒你们,做事要谨慎,千万不要授人以柄。”
说罢,李文元又转头看向钟鸣,恨铁不成钢地说:“让你小心小心,你偏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吧?”
钟鸣被骂得一头雾水,一脸委屈地问:“主任,我又怎么不听老人言了?”
“懒得跟你废话。”李文元伸手又想敲钟鸣的脑袋,但钟鸣现在是站着的,高度差不允许,只能愤愤地说:“你个懒蛋,自己不肯去查的事,我找人帮你查了。”
“查什么?”钟鸣依然是一脸懵圈的样子。
李文元怒极,沉声喝道:“你坐下!”
钟鸣一激灵,赶紧依言坐下。
李文元曲起右手中指,照钟鸣后脑勺敲了一记,说:“让你不长记性。”
钟鸣也不敢躲,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李文元。
李文元哼了一声,说:“在网上炒作丘潮生之死的和当初炒作朱长安之死的,属于同一个水军组织。”
“水军、组织?”索朗觉得新奇,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是当然。如今的水军不仅有组织,而且有派系。”李文元看了一眼索朗,很有专家范儿地说:“就属这样的最麻烦,蹭热度的散兵游勇不足为患。”
“可是,如果前后是同一拨水军,那他们的输出力度怎么有那么大的差别呢?”钟鸣不解地问。
索朗说:“后面这次钱给得不到位呗,要不还能有什么原因。”
“你想简单了。”李文元对索朗摇头,转而又对钟鸣说:“你现在再上网看看,还能找到和丘潮生有关的内容吗?”
钟鸣二话不说,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而后一脸错愕地抬起头,说:“还真没了。”
顿了顿,钟鸣又问李文元:“主任,是您安排人删的?”
“嘿,你当我那么闲呢?没人提需求、走流程,我凭什么安排人删?”李文元说得理直气壮。
钟鸣很想说,查水军组织这事儿,不是也没人走流程吗?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还是明智地没敢挑衅领导的权威。
见钟鸣不说话,李文元又说:“不仅昨天炒丘潮生之死的帖子都不见了,就连今天早晨丘潮生家人去市局堵门口的视频都给删了。事先声明啊,不是咱们这边网警干的。”
“那又是谁呢?”钟鸣又开始用力挠头了,边挠边说:“难道是某位天使大姐亲自下凡为我们主持公道?”
“长得不美想的美!”李文元抬手又在钟鸣头上轻轻敲了一记,边往外走边说:“一鱼两吃,这很像出位的风格。”
出位吗?钟鸣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索朗不明白李文元最后那句话的含义,但是觉得他的前一句话很有意思,不禁啧啧感叹道:“长得不美想的美——看不出啊,老同志的修辞水平很高嘛。”
钟鸣看着李文元离去的背影,也不禁莞尔,说:“是啊,整天接受网络词汇的洗礼,想落伍都难。”
“可是,那个出位和一鱼两吃又是什么意思?”索朗问。
“出位是一家专业的网络公关公司,属于影响力中上,但吃相难看的那种。”
“吃相难看?”
“举个例子吧。假设咱俩是对手。我搞了个影视剧,想提高豆豆评分,找出位谈妥的价格是10万块钱,评分提高1分。而你想踩我,也找出位,那出位的报价可能就是12万,降低1分。出位收了咱两家的钱,就会先把分刷上去,然后再把分打下来。”
“这吃相还真是够恶心的。”索朗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