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说说,7月23日的行程。”
“从7月23日到现在,除了7月27日和28日两天,我一直都在浦江市。”
谷峰还真是长话短说,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别说朱长安,就连丘潮生死的时候,人家都离得远远的。
然而,不知怎的,索朗眼前又浮现出那天丘潮生亲自把他们送到海滨庄园门口,欲言又止地提起谷峰时的样子。
此时再回忆丘潮生当时的表现,才感觉他眼中复杂的表情,或许是出于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丘潮生在怕什么?是否当时已经对自己的危险有所预感?
见索朗默然不语,谷峰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我想你们警方肯定有办法查我购买飞机票、火车票或酒店入住登记的记录。当然,如果还需要其他证据,也可以调取来福士广场的监控视频。”
“没必要了,我们相信谷先生的话。”索朗摆摆手,又问:“7月27和28两天,谷先生去了哪里,方便说一下吗?”
“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去了海滨庄园。”谷峰抬手正正自己的领带,貌似不经意地解释道:“我27日听闻朱长安的死讯,去看看老爷子。”
理由乍听也算是合情合理。但问题是,为什么只去看朱龙呢?同样经受丧子之痛的还有岳茵这个做母亲的呀,谷峰为什么只去琼岛看朱龙却不去甘泉市看岳茵呢?
想到这,钟鸣抬起头,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啊,这个嘛,当时还真没多想。”这似乎是个超纲的问题,谷峰这次的回答没有之前那样自然流畅。
再次抬手正正领带,谷峰才进一步解释道:“可能还是因为我在龙盛工作的时候,主要是辅助老爷子,和岳总的关系不如和老爷子那么亲密。”
“你称岳女士为岳总?”钟鸣略显诧异地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有人这么称呼静茵师太。
“哦,我在龙盛工作的时候,她还是主管公司人事财务的副总。我回国之后才听说她皈依佛门,后来去拜访过一次,感觉她整个人变化很大。当时没呆多久就告辞了,感觉好像再呆下去就会扰人清静似的。可能也就是因为这种感觉,后来才没再去打扰她。”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连刚才的那点小磕绊都被圆得了无痕迹。
这谷峰的水平,比起丘潮生可不止是高出一点半点。
怪不得谷峰离开后,朱龙连换了好几任秘书,却没有一个能干得长的。以丘潮生的水平,能留下来连干三年,也算是矬子里拔将军了。亦或是朱龙老了,要求没有那么高了?
心里感慨,索朗嘴上提出的问题却是:“你既然和朱老爷子关系那么密切,为什么还要离开龙盛集团呢?”
“我和朱长安之间的一些事,想必索警官也听说过了吧?”谷峰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尴尬,显然是提前做好准备的。
“听过不同人讲的不同版本,不过,还是想听你说一说。毕竟,你才是亲历者。”索朗笑得人畜无害,分明是在说:既然你都不尴尬,我就更不会尴尬啦。
谷峰淡定地看着索朗,说:“不管您听到的版本多么狗血,事实其实是:鲍洁玉和朱长安过得并不幸福,我见到她的时候,他俩的离婚已经提上日程了。不久之后,她离婚了。我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很辛苦,有时候就出手帮个小忙。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索朗却说:“后面的事,我们知道得还真不太多。还是请你讲讲,你和朱长安到底是怎么交恶的?”
“说来也很简单。”谷峰第三次正领带,说:“朱长安想和鲍洁玉复婚,鲍洁玉不肯,朱长安认为是我在从中作梗。加之那时候公司改制,老爷子不让他参与,却对我信任有加,这就让他更加气不过,开始处处和我为难。我不想把人生都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争斗上,等手头工作告一段落,就辞职办理了移民。”
“这么说,你其实是被朱长安逼走的,走的时候还带着鲍洁玉以及她和朱长安的孩子?”索朗的目光从谷峰的脸上滑落,看着他正领带的左手,以及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
谷峰注意到索朗的视线所指,索性抬起左手伸在面前,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说:“没错,我和鲍洁玉分手了。”
说完,不等索朗提问,他又摩挲着无名指佩戴戒指的位置,主动补充道:“是和平分手。原因也很简单,我想回国发展,她却执意留在鹰酱联邦。”
索朗似乎对谷峰分分合合的情感经历不感兴趣,换了个话题,问:“对于你的继任丘潮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