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配备了另一件武器,就是常铁银。”
“说得太对了。”钟鸣一拍方向盘,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常铁银和尤丽丽一样,都是3年多前忽然出现,而且一出现就都黏上了朱长平。”
“这俩人的分工合作也很默契:尤丽丽负责潜入侦查、传递消息、制造和激化朱家内部矛盾;常铁银则负责行动的具体策划和实施。所以,他们一个是靠脸吃饭的,另一个则是靠才华。”宇文星星脸上的困意也一扫而空,难得地幽默了一把。
“我怎么感觉,这个幕后黑手有点法力无边啊?”
马天浩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别的不说,单说尤丽丽这个武器,怕是要二十年前开始培养了吧。而且,雪藏十几二十年,一拿出来,就能快速准确地把她送到朱龙身边去,这得是什么样的能量?”
“还有那个常铁银。”钟鸣接口道,“且不说他是不是也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培养的,单说他看起来貌不惊人,却能把朱长平搞得服服帖帖,从海塘到甘泉,一直不离不弃,这本事就不小。”
“不止如此。依我看,这三个人里,其实是以常铁银为主的。他是策划和实施朱长安谋杀案的核心人物,朱长平和尤丽丽都是在配合他行动。”索朗说,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常铁银出租屋里那满满一架子的书籍。
“诶,等等,”马天浩忽然拍着面前的椅背,说:“咱们不是讨论为什么尤丽丽一定让阿卢帮她藏了什么东西吗?怎么歪到这儿来了?”
“马哥,你说就说呗,拍什么椅子啊,吓我一跳。”钟鸣握紧方向盘,抱怨了一句,才说:“我有点明白索队的意思了。”
“那你说,他啥意思啊?”马天浩问,手从前面椅背上放了下来。
“一件武器,如果完成了它的使命,会被怎么处理?”钟鸣不答反问,而后又自问自答,“能带走再次使用固然好,如果不能,索性就地销毁,以绝后患。”
“兔死狗烹,”马天浩一咧嘴,“看不出啊,小钟,你小子够狠辣的。”
“狠毒的不是我,是幕后黑手。”钟鸣从后视镜里瞪了马天浩一眼,问:“然而,被幕后黑手当作武器的尤丽丽又会怎么做呢?”
没等别人搭腔,他自问自答:“她显然不肯坐以待毙,所以才想要逃离,只可惜,没能成功。但尤丽丽参与了那么多阴谋算计,就算耳濡目染,也应该学到点什么,所以,她应该是留有后手的。就算自己最终无法逃脱,也不能让幕后黑手好受。”
“有道理!只是,”宇文星星学着马天浩的样子,一拍索朗的座椅靠背,问:“你为什么觉得尤丽丽留的后手一定在阿卢手里呢?”
“因为她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托付。”索朗说,不由为尤丽丽感到难过。
不远的前方,他们入住的宾馆已经依稀可见。钟鸣打灯并线,拐上了辅路。
索朗继续说:“尤丽丽出现在鸢尾花之前,一直是在幕后黑手的控制之下,不太可能有什么朋友。去甘泉之后,她又很快通过朱长平、朱长安和丘潮生,三级跳到了朱龙身边,此后就一直跟在朱龙身边,也没机会交朋友。”
车子驶到宾馆楼下,钟鸣一边停车入位,一边很默契地接过索朗的话头,说:“所以,在鸢尾花的那段时光,也许是尤丽丽仅有的、稍微能透口气的日子。而阿卢,则是那段日子里和她走得最近的人。如果,不算朱长平的话。”
停好车,回到宾馆房间里,各自洗漱躺下,钟鸣觉得很乏,却又睡不着。
“索队。”为了分担失眠的痛苦,钟鸣决定找索朗聊聊天。
“嗯?”
“你真觉得阿卢把尤丽丽托付给他的东西藏在自己工作的健身房了吗?”
“至少是一个探查方向吧。”
“那你打算怎么探查?”
“明天你就知道了。”索朗翻了个身,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了。
“索队。”钟鸣的声音却依然很清晰。
“嗯?”
“你和那个黑t恤都聊得热火朝天的,都聊什么了?”
“阿卢。”
“阿卢?除了他转行去做健身教练,你还得到什么其他信息了?”
“阿卢,是个很体贴的人。”
“这算什么信息呀?还有其他的吗?索队,索队?”
回答他的,是一串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