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加理会。
虽然这么想,但索朗还是暗暗决定,待会儿还是抽空亲自看看监控吧。
一时想不出头绪,索朗只得暂时放下这个疑惑,沿着脚印的方向往前走,一直到墙边的一棵松树下。
松树周围也用白灰做了标记。
索朗略一思索,纵身跃起,攀住一根粗大的树枝,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爬到了和围墙高度差不多的位置。
在一个枝丫上坐稳,索朗开始观察不远处的围墙,果然,在墙头向下一二十厘米的位置,有半只模模糊糊的脚印。
虽然只是大半个前脚掌的印记,但从鞋子的花纹和磨损程度看,这半枚鞋印和下面土地上的那一串,出自于同一只鞋。
索朗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随即探出身子,用手抓住头顶上一根斜着生长的粗树枝,双腿猛地向前荡出,稳稳踩在墙头上。
“嗯,常铁银应该就是用这种法子上的墙头。只是他第一次没能踩在墙头上,才在墙头下面一点的位置留下了半个鞋印。”
索朗一边低声自语,一边侧身在墙头上坐下,看向墙外。
其实,围墙内外的景物和树木并无太大差别,东大的围墙就建在山坡上,把一片树林一分为二。
墙外,距离索朗所坐的位置最近的一棵树在两米开外。没有工具的话,索朗也没有把握能跃到树上。
如果换做是常铁银,大约就更不行了。毕竟,索朗能轻松地从墙里的树上荡到墙头,常铁银却要第二次才能成功。
或许,别的地方能找到距离墙头更近的树?这样想着,索朗顺着墙的走势向两侧看去。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斑驳地洒落在墙头上。索朗原本正在搜寻的目光忽然一凝,定定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边——墙头上,大约半米外的位置,有一个鞋底蹬蹭的痕迹。
索朗心头一跳,转身、收回垂在墙外的双脚,改坐为蹲在墙头上。
墙体的宽度最多不超过30厘米,墙头又是中间高两边低的斜坡顶,要想在上面运动,需要手脚并用地爬行。
爬了几步,索朗又看见一个鞋底蹬蹭的痕迹,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显然,常铁银在墙上爬得也是相当不容易,走不了几步脚上就会打个滑。
索朗就这么弓着背,一路追随着蹬蹭痕迹,手脚交替地沿着墙头爬行,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离开了解剖楼周围。
爬了好一会儿,索朗忽然惊觉,已经有一段路没看见蹬蹭痕迹了。是常铁银技法逐渐娴熟,还是他已经在某处下了墙头?
略一犹豫,索朗转头开始向回爬。这次他爬得更慢了,一边爬还一边观察墙头下方的痕迹。
往回爬了大约五六米的样子,索朗忽然发现,墙下的地面上有些异常。不是脚印,而是一条地表腐殖层被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