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王建群身边的罗林低声念叨了一句,开始东张西望地搜寻周围的摄像头。
王万山却以为警察叔叔这是在质疑自己的诚信,连忙表白:“警察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撒谎。”
“行了,没说你撒谎。”王建群再次打断他,问:“那人身高多少?”
既然戴着头盔招摇过市,肯定是为了遮挡面目了。所以,王建群也就不再在长相上多费口舌,直接问身高体态了。
“身高?应该跟我差不多吧?也许,比我稍微高一点儿?我记不太清楚了。”
“穿什么衣服还记得吗?”
“衣服啊?穿的肯定不是制服。反正,从衣服上看不出他是哪家的。”
王万山所谓“哪家的”,是指隶属于哪个平台的意思。
如今的外卖配送业务,无非是“饿美了”和“团么么”两家的天下。这两家的签约骑手,不是一身蓝就是一身黄,辨识度极高,所以,王万山使用了排除法。
王建群暗暗叹口气,耐着性子继续问:“还记得他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吗?”
“衣服的颜色?”王万山的目光开始向四周游移,似乎想从周围来往的人身上获得一些启发,然而,似乎没能成功。
罗林有些不耐烦了,说:“你东张西望个啥?问你话呢!那人衣服什么颜色?”
“好像,是黑的?要不,就是蓝色的。反正,应该是深色的吧?”王万山一咬牙一跺脚,“对,就是深色的。”
看着王万山“不管了,随便赌一把”的表情,王建群忍不住问了一句:“当时,你们周围还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这次王万山倒是很肯定,说:“我们平常在这儿等活的几个人彼此都认识。如果他们看见我接私活,而且花了十多分钟就赚了100块钱,肯定要逼我请客的。”
好吧,王建群认命地点点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拿到那个箱子之后,立即就送到公安局去了吗?”
“那肯定的。”王万山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抄小路,从群芳苑小区里面插过去,来回也就十多分钟。而且,刚回来就接了个单,什么都没耽误。”
看来,只要是和自己业务相关的事,王万山还是能记得的。既然这样,那就从对应时段的这一片的监控录像入手吧。王建群心想,同时打量起了附近的摄像头。
监控视频很快就拿到了。由于时间段范围比较窄,也很快就在视频里找到了那个头戴摩托车头盔的人。
视频中,那人和王万山简单交谈了两句,把手里的箱子留下后就匆匆离开了,离开的方向也的确是王万山所指的方向。
“可是,王万山说是一个头戴黑色头盔的人,但这个人的头盔分明是红色的呀。”罗林语带疑惑地说,“还有那人的衣服,也不是黑色或蓝色,而是红色的呀。”
“我猜,那个王万山未必是诚心哄我们。”王建群耸耸肩,说:“他很可能是个红色盲,所以才会把红色看成黑色。”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还是王哥你有经验。”罗林随手小拍一记,又问:“可是,这人明显是想隐匿行藏,却穿得红彤彤的,难道不怕扎眼吗?”
这已经是罗林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了。王建群也觉得有些不正常,想了想,说道:“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说不定是故意这么穿的呢。”
王建群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
他在电子地图上找到了王万山指出的那条小路。那条路连个名字都没有,于是,索性称之为无名路。
无名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两堵墙之间的夹过道。路东边的墙里是群芳苑小区,路西边则是原来二轻厂的老厂区。
无名路并不长,从头到尾不足100米。路的另一头通向二轻厂的宿舍区,这里都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的老楼,而且,整个宿舍区并没有实体围墙。
像这样的老旧小区,监控摄像头布置得既不全面也不合理,有很多监控盲区。
王建群找到距离无名路出口比较近的三个摄像头,调取了那个时段的监控视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戴着红头盔、身穿红t恤的人。
“我就说嘛,他之前把自己搞得这么扎眼,就是为了事后换装做铺垫的。”
王建群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说:“那条无名路很僻静,又没有摄像头。那人只要把头盔一摘、衣服一换,就可以改头换面了。”
沉吟了一下,王建群又说:“这样吧,你再带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