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条无名路上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被丢弃的头盔和衣服。”
“这时间都过了两天了,就算现在过去,估计也找不到了吧,早就被别人捡走了。”听这意思,罗林显然是不想动。
“你小子别犯懒啊。这可是吕局亲自布置下来的任务。找得到找不到是一回事,去不去找是另一回事。”王建群黑着脸,煞有介事地说。
罗林却依然坐着没动,说:“我听说,那二位已经从手机里提取了很多重要线索,昨天都去审过常铁银了。由此可见,送东西的不是坏人,是为警方提供线索的热心市民。既然人家不愿抛头露面,咱们又何必穷追不舍呢?”
见王建群不说话,罗林又说:“我可听说了,人家那二位审常铁银的时候,连省厅的雷副厅长都亲自到场了。风头出得那是相当大。可怜,咱们却只能在这儿苦哈哈地看监控。”
罗林的话匣子一打开,仿佛也患上了色盲症一般,根本看不出王建群的脸色正在由黑转红、由红转紫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罗林絮絮叨叨地说着:
“王哥,不是我说啊,以你的资历和能力,还有付队对你的器重,那个姓田的调走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咱们的副支队长是非你莫属啊。
“你再看看那个索朗,原来就是个当兵的,连刑侦是什么都不懂,可一来就把你挤下来了。别说是你,连我都不甘心啊。
“还有那个钟鸣,就更别说了。长得跟根儿豆芽菜似的,碰碰就折了,谁敢让他出现场啊。留在咱们队里,整个就是滥竽充数。
“可就是这么两个人,现在却混得风生水起,连付队都被挤兑得住院去了。要说他俩上面没人,我是打死也不相信......”
“够了!”王建群一声断喝,打断了罗林的满腹牢骚。
此时,王建群的脸色已经是和南方增长天王同款的青绿色了。他如果手里有南天王的智慧剑,保不齐就要当头斩下。
罗林显然也被王-天王-建群的愤怖相下了一跳,讷讷地住了口。
王建群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勉强收敛了脸上的怒气,用自以为和善的语气说:“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罗林一看王头儿动了真火,也不敢怠慢,叫上另一个侦查员,逃也似地走了。
只留下王建群,睁着两只也不知是被气红还是累红的兔子眼,继续看监控。
恰在此时,钟鸣的电话打了进来。
王建群看着手机屏幕上“钟鸣”两个大字,就忍不住打心眼儿里烦闷,却又不能不接。于是,电话彼端的钟鸣,就隔着无线电波,莫名感受到一缕欲语还休的怨念。
“小钟啊,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建群仍然努力保持着身为前辈的矜持。
“哦,王哥,索队让我问一下,那个送包裹的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哟嚯,这刚哪到哪呀,就摆上谱了?连问话都要人代传了?
王建群怒火中烧,嘴上却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边的进展说了一遍。
钟鸣显然是开了手机免提,当王建群说到自己派罗林去搜索可能被丢弃在小路上的头盔时,索朗的声音插了进来:“老王,能不能把那条小路的定位发过来,我和小钟也想过去看看。”
“啊?你不是在审讯常铁银吗?怎么还要亲自过去呀?”王建群问。
“审完了,常铁银已经撂了。”钟鸣的声音轻快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撂了?撂了好,撂了好。那什么,我这就把定位给你们发过去。既然索队不放心,亲自去看看也好,顺便也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王建群终是没忍住,甩了句片儿汤话。
“那行,王哥,谢谢了啊。”钟鸣挂断电话,冲索朗耸了耸肩,说:“看看,招人恨了吧。”
索朗无可无不可地挑了挑眉,说:“我觉得吧,有的时候,咱们真得跟苏老大学学——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不要哇,哥~~”钟鸣夸张地大叫:“人家苏老大有全鉴定中心的人给她撑腰呢,别的不说,马哥为了他们家老大,那简直是操碎了心呐。你再看看你,你有什么呀?”
“我有你呀!”索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哥都叫了,以后你就是我弟了,以后如果当哥的有什么麻烦,就全仗着你了。”
“得嘞,索队,您饶了我吧。”钟鸣苦着一张脸
“怎么,刚叫完哥就后悔了?是不是怕我将来惹了事连累你呀?”索朗斜睨了钟鸣一眼,半真半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