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喝白酒,每次喝完人都是飘的,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知道,但眼下,有酒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拿二锅头的时候,顺眼瞟到旁边还有一袋零食,我示意吴宇凡一起拿上。
“别人不是说了楼上有吃的?”他不愿意拿,我把酒箱子扔给他,自己去提上。
“拿上嘛,又不是一次要吃完,选择性多一点嘛。”我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放心好了,我们自个背包还有很多。”
“。。。。。。”吴宇凡哼了一声,表示无语。
推开陆明明的房间门,他们已经围坐在小桌子边,上面开了一盏很小的充电式台灯,陈白白趴在一旁扒拉着猪蹄不亦乐乎。
四个人一人眼前摆了两瓶,100毫升的二锅头两瓶就是四两,我两眼一抹黑,“喝一瓶可以吗?”
“不可以!”三人异口同声。
好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我得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
52度的白酒是真的辣,吞进去的感觉像火烧,搅得胃难受得很,但是过后酒精上头的感觉也很好。肌肉也不那么酸疼了,脑袋似乎也不那么昏胀了。
“说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陆明明一瓶酒已经见底,他打开了另一瓶。
“可能我比较机智吧?哈哈哈!”
“。。。。。。”
难道不是吗?那时候第一时间感觉不对劲,就在做准备了,虽然用处不大,但是也躲了好一阵子啊。
“有没有种可能是运气成分占主要?”吴宇凡开始酸我。
“去你的!”我把花生壳丢他身上,“难道不是我囤的货,写的酒店,找的商场?”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谢谢你我的陈成同学。”他从桌上抓了把花生放我手上,“再吃点再吃点。”
“吃个屁,喝酒喝酒!”我拿起酒瓶子移到他面前,“干了!”
“那你小子还挺有眼力见的嘛。”陆明明夸我,我还有点受宠若惊。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怎么逃出来的?”
“干掉所有尸变的同事吧。”空气突然安静,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的悲伤,因为我也亲身体会过这种感觉。
“这世界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一饮而尽手里的酒,站起来走到窗边,“难道我们一直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吗?”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觉得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然后呢?就算出去了,万一外面早已被病毒侵蚀了呢?”
“。。。。。。”我无话可说,他的这种假设很大程度是必然的,可又能怎么办啊?还不是只能奋力的活着,苟且偷生着。
“哥,想着这么多干嘛?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自己都是个怂货,现在却来安慰一个特警。所以人真的就是有两面性,强大,脆弱。
“借你吉言吧。”他重新回到酒桌上,又开了一瓶二锅头,“今天就不想这些了,好好吃喝,好好休息,睡醒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