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了出来,胸腔中的怒火像野火般在他的心底横冲直撞着,无处发泄。他闭上眼,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的喘着粗气,这情药的药效竟然这般的猛烈。
"该死的!"
他暗骂一声,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着,就像是热浪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朝他袭来。湿热难耐下,他的理智也逐渐在药物的折磨中被消磨,他看着床上几近裸露的女人,眼底闪着像饿狼一样的寒光,阴森而又令人胆战。
他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在叫嚣着,他应该在此刻和一个女人交合,以此来追求身体上的满足感,连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个什么劲。
"彭——"的一声,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门上,连着门也哀嚎一声,木渣嵌入他的血肉模糊成一片,红色的液体顺着手窝流到男人手指发白的指尖,最后滴落在地上。
手上的痛感令他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扯出一抹难看的笑,看着正在流血的手,脚步有些的走去了浴池,将自己反锁在了里面。
一旁的花园的内,晚春看着迟迟不愿离开的许樾在那里干着急着。
"姑娘,我们走吧!这都半个时辰了,傅爷该等着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急得直跳脚,脸因着着急而涨得通红。
看着满满一筐已经栽下的桃花,许樾也自知瞒不下去了,
她低着眸子,眼中含着一丝歉意,经过短暂的思量后,她抬起眸子,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对着晚春,道
"晚春,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
听着这话,晚春显然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急躁,耐着性子劝道
"姑娘别开玩笑了,傅爷还在屋里等着呢?"
"你要不回去,傅爷找不到姑娘会着急的。"
着急?被扒掉一层皮还差不多!
许樾努了努嘴,心里终究是遭不住,道
"晚春,对不起啊,我骗你了..."
"其实..."
她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又像是下定决心般,向晚春全盘托出。
"其实,现在应该有人在服侍你们家傅爷了,我就不回去打扰他们了。"
"可是傅爷只有姑娘一个女人啊!"
晚春顺势接过她的话,却又很快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道
"等等,姑娘,你不会说的是宁颖吧!"
"嗯。"
得到了肯定,晚春当场愣在了原地,显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姑娘,她是不是疯了呀!
"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傅爷发起脾气来,姑娘也是见过的啊!"
"我是见过..."但就是因为见过,才更害怕地想要离开他。
他给她折辱已然令她印象深刻,可是她还是会对他控制不住的心动,但也正因此,正因为他脾气的古怪,她才更害怕他现在对她好,让她深陷后,又像海市蜃楼般忽然消失,接着被他踩到泥地,这样的折磨比之以前,更令她痛苦!
"晚春,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要是真的惹得他生气了,所有责任皆由我一人承担。"
"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奴婢只是替姑娘不值,宁颖的性子是怎么样的姑娘应该比奴婢更清楚,要是她成了,姑娘的日子恐怕也只会更加难过!"
她的语气中带着劝哄,像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她不知道的是,许樾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又或许,在宁府的日子里,她早就习惯了宁颖的刁难。
她的嘴角含笑着,却分明带着苦涩的道
"我不在乎..."
语气平淡着,连带着它的微风,都不敢肆意得拂过,她的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话,还是那周旋在她身侧的风。
晚春张了张嘴,最后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她也不知道在许樾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她有的,只能是徘徊在她心底里对许樾的那一丝怜悯,就像是粘在衣服上的口香糖,整得她浑身不舒服。
最后,她心软了,道
"那奴婢,带姑娘去客房睡一晚吧!"
"在这吹一夜风,身子会熬坏的。"
但许樾却一口拒绝,道
"不了,这会连累你的。"
"可是姑娘要是身子熬坏了,傅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