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璃:
从小就喜欢留长发,觉得长发代表着温柔和善良。不管是家人还是同学朋友,他们都会夸我的头发漂亮,每次听到我都在内心窃喜。
文静,端庄,贤淑,要是成为这样一位女生该有多好呀。之后寻得一位温文尔雅的如意郎君,能够相夫教子的一生才是属于女性的幸福。
我之前总是这样想。
直到我们家被那帮人闯入,我亲眼看到母亲被自己的头发活活勒死。姐姐拉着我翻铁栅栏逃跑,可明明都已经爬出去了,却因为我头发被从缝中伸出的手抓住而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
头发是一个女生的灵魂,长发却也是女生的弱点。
我将高脚杯举在眼前,透过红酒去看灯光,纯净的红色似乎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酒吧很吵,本应处于聚光灯下的我今天却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落座,因为今天被穆雪邀请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不想和穆雪这呆头呆脑的家伙交涉,她的见识就像山里的野人一样少,和她在一起除了给她讲故事会引发话题外,其它一切都是白搭。简直就像是,和孩子相处一样。讲故事不就是和孩子交涉最好的方式吗?
而且这种孤僻的家伙通常是很自私的,她朋友少,就会对每一个朋友都格外在意。甚至看到朋友和别人相谈甚欢时,她心里会很不爽。
总之我讨厌她这个人。
正当我心情郁闷时,一群身体强壮的男子冲进酒吧,裸露的手臂上纹满了蛟龙,黑漆漆一片,看上去十分骇人。他们径直走向柜台,将调酒的男子强行拽出来,质问着什么,然后气势汹汹地前往后面包厢,看上去在找人。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暴露不堪的女人就被揪着头发拖了出来。女人像是发疯一样用力掐自己头上的那只手,可是对方对此似乎不痛不痒。那帮人一直把女人朝门口拖,外面停了几辆黑色轿车,看上去要把人带走。
看到这,母亲被勒死的情形一遍遍地在我脑中浮现。我颤抖着将红酒一饮而尽,踩着高跟鞋缓缓地站起身,走过去挡在门口。
“小妞滚远点,别挡路!”人群中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但其余人都速度不减地快步走来,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像我这样体格的人,他们中随便一个人都能单手把对方丢出去吧。
就在那个负责押解的男子经过我身边时,我单手扯住他的手臂,然后趁他用力推我时借力伸腿一绊,他便狼狈地趴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以至于其他人听到动静转过头,呆愣了片刻才意识过来。其中另一人单手向我头部抓,似乎打算扯住我的头发。我伸手握住他的无名指用力一折,那人便吃痛,急忙出拳向我扑过来,我轻轻一闪,然后出脚将他同样绊倒在地。
那些人接二连三地扑过来,结果都是一样。
后面有人感觉情况不对,从腰中抽出砍刀,明晃晃的十分有威慑力。见到有两人向我砍过来,我先闪身避过其中一人,然后扼住剩下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刀便脱手而出。我趁机握住,用刀身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那人立刻捂着鼻子退到一旁。
等另一人回头一看,却发现我已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等等!小姑娘,你身手不凡,但恐怕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被我架住脖子的男子虽然举起手,但语气中透出一股威胁的味道。
“什么人。”虽然这么问,但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身份,也不考虑他们与这个女人间孰是孰非。
绝对不允许眼前的任何一位女性头发再受到撕扯!这是我在母亲碑前立下的誓。如果不是在酒吧这样公共场合,从他们对我出刀那一刻起,就注定这几人一个也活不了!
“我们是清龙帮的,这女人背叛阎二哥,我们负责抓她回去。你应该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我确实不喜欢多管闲事,而且所谓的清龙帮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势力不小。但我没有放下刀,而是对着那个女人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滚字。等到那女人着急忙慌地逃走,我才把刀随手丢还给那个鼻子被我拍出血的男子。
“像小姐这样的身手,身份想必很不一般,不知道尊姓大名?”领头那人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然后彬彬有礼地询问。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问我名字只是想交朋友。有些心机的帮派人物恨意不会写在脸上,他们会想办法调查对方的身份,然后抓对方重视的亲人朋友来逼对方就范。这些人被我刚刚这样羞辱,现在恨不得都骑到我身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