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
不要冷场!不要冷场!不要冷场!但是一向不缺话题的我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我们两人产生联系的话题究竟是什么?哦对了!
“穆雪同学早上好像在担忧晚晴阿姨的安危,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不妨试着问出她的难处。我个人能力应该可以帮她解决掉很多麻烦,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情感上。
可身后却半天都没有动静,让我有一种梦醒的错觉。我可不希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急忙转过身,却看到穆雪沉着脸,目光呆滞,似乎在思考什么。正当我伸手准备在她脸前晃时,却发现有两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落。
“对不起,我先走了。”穆雪看都没看我就转身离开,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从刚刚的羞涩稚嫩,到现在的沉默寡言,不过短短数息,虽说女人善变,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换作其她人,我一定会打着送她回家的幌子,旁敲侧击问出她的难处,然后偷偷帮忙解决掉,给她一个惊喜。但穆雪给我一种很疏远的感觉,疏远到我无论采取什么行动都会显得很刻意。而且我还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执念,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在不清楚具体为何的情况下,我不太敢贸然行动,万一触碰到,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打消了跟踪过去一探究竟的想法。想要真正走近一个人是很难的,虽说我善于和人相处,但是我缺少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能读心的眼睛。
最强的交涉能力不单单是技巧,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双善于洞穿对方内心的眼睛。及时察觉对方内心的情感变化,然后根据经验采取适宜的行动,如此一来,就能达到万物皆友的境界。
有时候觉得达到这种境界,一个敌人都没有,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一件可怕的事。
当我回到家,看见老爸难得有闲暇时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而厨房的油炸声也表明小瑜正在做饭。
“小瑜!多炒几个菜吧,你哥今晚要结婚啦。”我嬉皮笑脸地坐到老爸身旁,中途冲着厨房方向招呼了一声。
“嗯——欸?结婚?”小瑜掀开门帘,探出脑袋一脸茫然地看过来。
“阿明,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老爸也放下报纸,一脸犹疑地看向我,眼神十分平和。这态度和五年前那种严厉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换作之前,我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
在母亲执行任务牺牲后的十年里,父亲的狠厉就是我童年最大的阴影。他毫不留情的训练我,贬低、体罚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到现在我后背上都还能看到鞭子抽打的伤痕。一开始我认为他是在拿我出气,因为督察是不能把脾气撒给外人的,就算对方是罪犯也不可以。直到五年前我赢了他,看到老爸脸上满意的笑容,我才懂得他自始至终都在教我保护自己。
因为失去过,所以害怕再失去。
到后来我软磨硬泡让老爸同意我成为银面者,老爸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慈祥,而且再也没有贬低过我。我十分清楚原因。老爸要我活着,要我留恋家庭的美好,要我懂得珍惜。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我为了向他证明什么,从而去做危险的事。
“我这不是正准备跟您商量吗?”我拿走老爸的报纸,看着他刚刚关注的新闻,上面正是关于银面者昨天从绑匪手中救出宸宇集团董事长千金的事迹。
“臭小子,昨天爆炸没受伤吧?”老爸关心地打量着我的身体,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没,只是被碎渣划了一下。”
“你那身装备确实不能护住脖子,我明天去局里托人再帮你打造一个防弹的护颈围脖,在这几天你就稍微老实点吧。”
“别,那样太限制我的灵活性了,连转头都不方便。爸,你干脆用个铁桶把我盖进去得了。”事实的确正如我说的,与其在护具上下功夫,站着让敌人打,不如学会灵活运用周围环境,寻找掩体来避开枪弹。
“要是你不听我的,那以后晚上就不许你再出门!放心,我会让人选柔韧性好的材料。臭小子别想岔开话题,结婚是怎么一回事?对方是谁?还有你现在应该注重学业,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对方是我班上的同学。”说这话时我偷偷朝小瑜使了一个眼色。
“那你就更不能耽误……”
“爸!什么叫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老哥都单身十八年了,您单身过多少年心里没数吗?您今年三十八,老哥今年都十九了。换句话说,您在十九岁那年连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