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捂住轻笑,修长白皙的指尖点在岑宁的胸前,嗓音悦耳如铃音,“殿下,我是奴才吗?”
岑宁抓住他的手,冰冷视线扫了霁月一眼,“开口闭口就是奴才,成何体统。”
说完她牵着青竹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殿下。”
霁月追上前,声音哽咽,“殿下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岑宁转过身,目光淡然的看向他,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孤不记得了。”
说完,岑宁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殿下真是无情呢?”
眼前的女子神色毫无波澜,恣意逍遥的品尝美茶,欣赏风景,看不出受过半点的情伤。
“留不住,得不到的东西就应该放弃,他不值得孤费半点心神,喜欢是真的,不喜欢也是真的。”
朝熙的喜欢就像琉璃般纯粹,但因为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她的国覆灭了,她最爱的母皇死不瞑目,所以,不喜欢也是真的。
朝堂。
早朝上到一半,监管恭王府的侍卫统领匆匆而来,“禀告陛下,五皇女朝寂逃离皇城,踪迹不明。”
一众朝臣闻言,面面相觑,左丞相走出队伍,高声讨伐,“陛下,五皇女圈进期间,违诏逃离,此举罪不可恕,请陛下决断。”
一众朝臣齐齐跪在地上,“请陛下决断。”
三皇女走到朝臣前面跪下,“陛下,五皇妹向来恭顺守礼,她绝对不会做出忤逆母皇之事,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二皇女翻了个白眼,“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腿长在她身上,她自己不想离开,还有人逼她不成。”
“母皇,五皇女之心昭然若揭,她以往淡然不问朝政都是装的,现在真面目暴露,直接撕破脸皮,这次逃跑,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
三皇女愤怒的指着二皇女,“你是太女一派的,当然恨不得打压其他皇女,为太女铲除对手。”
二皇女冷笑,“你放屁!”
岑宁桀骜一笑,打断两个人的争吵,她目光锐利,“朝雾,做我的对手,你觉得你配吗?”
三皇子朝雾对上岑宁威慑冷漠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上首,眼神晦暗的女皇,垂下头,退回了队伍中去。
按照现在的形势,朝熙成为下一任女皇的概率比较大,她虽然和岑宁不在同一个阵营,但还是不想将太女得罪狠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太女身上的威压似乎越发深沉了。
朝堂安静下来。
“太女,调动兵力,活捉五皇女朝寂。”
岑宁朝着上首拱了拱手,“儿臣听命。”
“三皇女朝堂上言语无状,关禁闭半月。”
女皇此话一出,三皇女垂下眸子,浑身弥漫着丧气,朝臣看向岑宁的视线越发恭敬。
从陛下的态度来看,太女的地位稳固得很。
有了这一出,本来准备上书抨击岑宁娶难民窟男子的朝臣将袖口的奏折往里塞了塞。
岑宁和女皇回到上书房。
女皇叹了一口气,“太女,抓住朝寂,留她一命吧!”
岑宁抿唇,瞅了一眼女皇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
既然这是女皇希望的,她可以让女皇如愿。
朝寂逃离皇城,躲入皇城外的一座山上,那是她的大本营。
那一座山的土匪,实际上是她多年来培养的私兵。
朝寂阴沉着脸坐在上首,咬牙,“这一次,我要朝熙有来无回。”
这一座山易收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多年来,山里的私兵屯粮种植,自给自足,口粮充足。
就算是百万大军攻来,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攻山。
进可攻,退可守,朝寂选择这里培养私兵也是煞费苦心。
朝寂什么都考虑清楚了,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与她对抗的岑宁抬抬手指就能碾死她。
就在朝寂雄心勃勃,整军待发的时候,她消失在寝房内,下一秒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皇妹,别来无恙啊!”
岑宁慵懒的嗓音从朝寂身后传来,朝寂迅速地转过身,戒备的看向岑宁,咽了咽口水,“朝、熙。”
“嗯,是孤。”
岑宁轻咂一口茶水,姿态肆意。
朝寂背靠墙面,“你使了什么妖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岑宁将茶杯倒满,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