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黑色越见浓郁，逐渐凝聚成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慢慢流淌，随着黑色物体的增多，隐隐的恶臭味传入鼻尖。

对于嗅觉灵敏的神兽来说，这无异于精神上的折磨，但是为了守护沈云璃，玄冥没有一点退缩之意。

梁非凡紧随其后，也闻到了从沈云璃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原本担忧的神色，很快转换成了喜悦。

“大师兄，小师妹应该是在排身体里的杂质。”

季子铭闻言看向梁非凡，“你确定吗？”

梁非凡语气笃定的说道：“我之前服用洗髓丹时，身体排出的杂质，就是这种味道。”

周一阳疑惑不解的询问，“二师兄什么时候服用的洗髓丹？”

梁非凡眼神闪烁了下，当初他初入宗门时，师父嫌弃他体内杂质太多，送他的拜师礼就是洗髓丹。

莫言见梁非凡眼神有些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

“如二师兄所说，现在小师妹并没有危险。”

梁非凡回神，看向水平面上沈云璃。

“就是不知道，小师妹怎么会突然往外排杂质。”

“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对小师妹有利，便是好事。”

周一阳这话得到一致的认可。

四人一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沈云璃，完全无视杂质散发出来的异味。

不知过了多久，逐渐恢复意识的沈云璃，被刺鼻的气味，熏得鼻子很是难受。

还没等睁开眼，就下意识的说道：“这什么味，这么熏人。”

听到这句话，四人一龟一言难尽的看着沈云璃。

沈云璃睁开眼，就对上几人的目光，疑惑的询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周一阳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梁非凡没有回答沈云璃的问题，一脸担忧的询问她。

“小师妹，你可有哪里不适？”

沈云璃揉了揉鼻子，“除了鼻子被熏得不舒服，并没有哪里不适。”

季子铭好笑的看着沈云璃，“小师妹先洗把脸，咱们换个地方就好了。”

沈云璃听话的想要洗把脸，却在低头时，看到水面上映出的黑色脸庞，奔溃的大叫出声。

“你们别看我。”

毁了！毁了！

她引以为傲的甜美可人形象，这下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