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难吃?”姬桁挑眉问道。
“还好...”萧沫汐回应,被他这般瞧着,她哪里又敢说难吃。
“难吃便别吃了。”他兀自说着一把将她手里的烤鱼夺过送入自己嘴中。
“?”她分明说的是还好,哪里说过难吃二字?
手中忽的一空,她也只得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只是这鱼如此难以下咽,他竟也能食个精光。
萧沫汐本算不得饿,这么看了他一会儿,瞧见他吃的香,自己胃里便开始跟着叫嚣。
她今日仅用了方才那一口鱼肉,如此倒是有些后悔嫌弃了那条鱼。
再想着取一条来,队伍却回归原位要继续赶路了。
姬桁不等她言,抓着她的手腕又将她拉回车中,马蹄声响,队伍便朝汇安方向接着行驶。
——
皇宫
姜知瑾随萧铄待在屋里,两人聊着,孟南回来在门口轻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进。”
“太医院如何说?”萧铄抬眸看着孟南,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皇上,李太医说,此毒不像是京中所产,倒像是...启陆两国所制。”
萧铄的视线落在纸上打量,随即将其递给一旁的姜知瑾,自己则喃喃道,“启、陆...”
“这纸上所写的药材毒物,的确都是这儿没有的。”姜知瑾常与有毒之物打交道,这纸上所写,她也只在书里见过。
“既是启陆的毒药,怎会流到皇宫之中被秦希芸服下?”萧铄思量着,心中骤然冒出一个想法。
“宫中混进了别国细作?!”姜知瑾先一步说了出来,两人随即对视。
“就凭那个宫女,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那莲儿自小便在南国长大,绝无可能有启陆的毒。
怕是被人推出来挡刀的。
“孟南,寻阿四过来。”萧铄抬眸,眼里透着一片冷锋。
阿四乃暗卫头领,有些事,他还得问他。
“臣参见皇上。”一袭黑衣、面蒙黑缎的男子屈膝跪在地上。
唯余一双眼瞧着萧铄。
“朕尚未问起,芸贵人死的那日,你们身在何处?”
“回皇上,那日臣等于房梁之上隐匿,忽的跳来数人,蒙面黑衣,与臣等装扮相似。
那些人挑衅几下便四散而去,臣便立即命其余暗卫前去抓捕,自那时,房梁上便唯剩臣一人。
只是他们前脚才走,紧接着便又来一人,那人也是一身玄衣,面上遮掩,却并未配任何兵刃。
其只用拳脚,直直朝臣攻来,实力不虚,久久与臣纠缠。
臣不忍扰皇上安宁,便引了他往南边去。”
“所以,那日你们无人看守坤宁宫?”萧铄冷声问道,“可捉住了刺客?”
提起此事,阿四略显尴尬的低了头,“刺客狡猾,穿着打扮又与暗卫相似,东奔西跑中,便...只剩下自家兄弟了。”
这也是他不敢立即禀报的原因,如此丢人之事,他实在不大敢言。
许是瞧见萧铄面色不好,阿四连忙又道,“虽是如此,臣却在那刺客手臂上划了一刀,若是此人还在京城,定能寻着踪迹。”
“看来是有人故意将你们引开。”萧铄冷道,他觉得头痛,敌国细作显然已经进了宫中藏匿。
他仔细回想那日,门外曾有坠落的声响,再与太医的尸检结果结合同看。
秦希芸许是被人灌了毒药,又从屋顶坠下,才摔断了肋骨。
“这么瞧着,应该是宫里藏了细作,能有这么多黑衣人招摇出现,显然已经不在少数了。”
姜知瑾觉得恐怖,他们在明,细作在暗,哪里能如此容易将所有细作排查出来?
“要不要现在就把宫门封锁?”她想了想对着萧铄道。
“这阿四不是说了吗,起码有一个细作手臂上是有伤痕的,趁现在没过去太久,伤口还不会好全,挨个宫排查,应该还有机会查到。”
“如今也唯有此计了。”
——
萧沫汐上了车便合眼歇息,只是此时胃里的饿劲正盛,令她下意识便吞咽口水。
“别装死人。”姬桁冷不丁说这一句。
“有吃的你不吃,到底是长于深宫的皇室公主,娇贵的很。”
他如此说,便是看出她在装睡,萧沫汐索性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