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擦过后的感觉不只是痒,还有一种特殊的异样感。
如果时清和渊的关系再好一点,可能已经要求他再加重一点力气了。
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
时清快要后悔死了。
衣服整理好的那一瞬间,他躲过渊帮他整理领口的手。
很无情,像个渣男。
“我好了,你出去吧。”
脸上泛着一层健康的红,时清哼哼唧唧的,说出来的话都没什么力道。
他后退太快,渊的手还停留在帮他整理领口的姿势。
时清的负罪感顿时就多了很多。
他把渊半空中的手拉下去,安抚性地拍了拍。
这算什么,帮忙的报酬?
渊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他又恢复成那个寡于言笑的马车夫。
“嗯。”
他转身出去,时清撑着下巴看他的背影。
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时清纠结着什么时候才能和渊表白并且告知身份。
之前两次都是对方主动,要时清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在马车中央摊成一个大字型,时清放空思维,找着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渊是被他雇佣过来的,旅途结束就要回去了,所以他要加紧速度。
听说两个人独处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时清当即决定今天晚上就拖着他去看星星。
……
半路休息一下的计划被打乱,一行人直接前往最近的城镇。
马车通过检查进入城镇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赛普带着人把店老板他们押走,等待着他们的,即将是严重的刑罚。
因为多少都吃了一点带着药的饭菜,他们的力气也少得可怜,别说逃跑了,连说句话都费劲。
时清没看两眼,就被渊带着去吃饭了。
这个城镇虽然不算繁华,但是人民生活富足,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时清的视线从周围收回,盘算着疫病散播到了哪几个地方。
面前的桌子被敲了敲,时清抬头,渊让他好好吃饭。
脚尖在地上来回捻磨,时清隔着一层烟雾看他。
男人一张脸半明半昧,吃饭的动作也很是潇洒,时清看着看着,视线就转移到了他的嘴唇上。
薄薄的,因为食物的热气染上了一层水光,看起来很好亲。
时清咬着勺子,眼神在上面转了一圈又一圈。
尚翊就总是说他的嘴巴很好亲。
时清自己摸过,有点软,有点肉,然后就没有了其他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渊现在的冷淡,时清也有了一种他的嘴是不是也很冷的疑惑,总想要知道个彻底。
渊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时清的视线直白又大胆,只有傻子才会感觉不到。
不过……嘴巴,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落在时清的嘴上面。
时清的嘴唇上薄下厚,他撑着侧脸,带着脸上的肉肉一起挤压到一点嘴唇。
一边的软肉向上提起一点,既好像在微笑,又像在等着谁的亲吻。
渊的喉结滚了滚,端起一旁的米汤喝了一口。
热气袅袅上升,时清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他把刚出锅的米汤喝了一半。
“快别喝了,很烫的!”
时清去拉他的手,他是神明不怕烫,渊他只是个普通人,喉咙被烫坏了可怎么好。
碗被他从渊手心里扣了出来,放得远远的。
微凉的指尖触上很少光临的脖领,渊的手臂崩出一条条青筋。
密密麻麻的电流连成一片,快要把渊的理智烧焦。
两个人的距离过分近了,他甚至能嗅到时清发间的香气,可能是在马车里沾染上的。
时清摸了摸他的脖子,只感觉温度高的很。
他有些担忧,“张开嘴我看看,这该烫成什么样子了?”
渊的表情细微变化了一瞬。
神力模拟出喉咙被烫伤的情况,声音里都带着嘶哑,“嗯。”
“你别说话了,喉咙都已经这样了。”时清扶额。
“又没有人和你抢,你着什么急呀!”
渊不会告诉时清他刚才的想法,只是沉默着摇摇头。
用神力给自己造伤,他也是第一次,时清应该是没看出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