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掩藏了太多的东西,急促的喘息与暧‖昧的水声,呜咽的声音与湿漉漉的吻。
外面驾车的不过是个躯壳,真正的渊与时清在马车里。
他有些后悔怎么不早点坦白,为自己谋福利,转念一想,感觉现在的水到渠成也还不错。
时清有事没事就分出一缕神力给他,用来稳定他的状态,他把里面的气息剔除,给他的就是纯粹的神力。
渊不满足,不只要神力。
时清累了,假装不知道,“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渊的声音里带着不满,把他抱在怀里,像在抱一只大型娃娃,不肯松手。
越靠近人群,他与时清的亲密接触就越少,他能高兴就怪了。
时清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但是没办法,这都是为了他们长久的将来,不能放弃的。
“等过了这段日子,我们就离开这里,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他把自己嵌进渊的怀里,没想着离开。
渊想要和他亲近,他也一样。
“嗯。”渊亲了亲他的发顶,把他地腿也圈进他划定的范围。
好了,现在就彻底高兴了。
……
雅兰华大陆被无形中分成了两面,一面如常,一面战乱纷纷灾疫横行。
马车在地上压出几行车印,松软的泥土逐渐承受不住力道,把它陷在里面,东倒西歪。
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泥泞,赛普还没来得及说话,渊就蹲在了时清面前。
他们两个说了几句话,时清就爬到了他的背上,不动了。
赛普满意地点点头,催促着身后的人都别磨蹭走快点。
即使因为战乱而生意惨淡,该有的营生还是有的,时清让人在相同标志的店家还了车。
从居住的地方就能看出来很大区别。
同样是路边的旅馆,上一家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吵闹的谈话声,这次他们一群人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算账的。
那算账的人抬头,正好看到渊把时清放下来。
一个脚底都干干净净,一个衣摆沾了泥。
他看了看,没怎么注意,长得好没用,给他能送钱来才是真。
这日子乱,出门在外的人也少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住店的,别把他的店弄脏就行了。
“帮我们开十几个房间。”
算账的立即起身,脸上笑出朵花来,“哎,这就来,您看想住哪个房间,我找找钥匙……”
说话的声音远去,时清脚踩着地,出门望了两眼。
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对陌生人的到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看不到人,时清歇了打探的心思。
渊对他的行为有所猜测,看着他若有所思。
傍晚吃了饭,时清还没说话,渊就走在了他前面,一副要给他带路的样子。
“你认识这里的路?”他疑惑。
“我不认识,但是应该比你认得。”
想起来上次迷路,时清没说话。
渊瞧着他的表情,心想他真是个小祖宗。
抱着他的脸啵啵两口,眉头就舒展开了。
是祖宗,但是好哄。
轻松的气氛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时沉重了很多。
两个地方相隔不近不远,但是因为偏僻,所以他们歇脚的地方逃过一劫,只是家家户户都变得沉默寂静,生怕大难临头。
在剧情中单薄的文字描述出现在眼前,时清没法不动容。
他坚定地认为,每个世界都是真实的,没有虚假的说法,所有人都在这里生存,历经轮回。
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被渊拢到手心。
这里本该是富庶的中心城区,但是因为疫病的存在,几乎要成了一座巨大的墓碑。
时清越靠近,体内的力量波动越大,灾疫之力源源不断输送到他身上。
在月色的笼罩下,他看清了一个又一个的身体轮廓,他们就躺在地上,没人为他们收敛身体。
他们的家人可能也在里面,可能染上了病跑了,总之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时清心里有了猜测。
这里的战乱暂时平息,但是疫病却没有,它肆无忌惮地夺取了人们的生命。
灾疫之神有一本记录了所有灾疫的书,现在这本书在时清手里,上面并没有记录着这里。
他给人背了黑锅,但是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