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封都漠回来时，菜已经上好了。

李韩欣戳着牛排，似不经意道：“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嗯？”他抬眸不解的看着她。

“我看到万锦伊了，她也在这里吃饭，不过好像和男朋友吵架，跑出去了，她男朋友我认识，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过老爹有钱，有挥霍的资本”。

封都漠切牛排的动作一顿，随后轻笑一声点点头，只是手里握着的刀叉因为太用力的缘故，正小幅度的颤抖着。

“锦伊，别跑了！”

程以眠瞧准时机一把拉住万锦伊的手腕，她被迫停下脚步，回头看到离餐厅已经很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很想去封都漠面前质问他是不是和李韩欣好了，但走出几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种勇气，她承担不起这个答案。

如果真好了，那她该怎么办？

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和自己讨厌还差点弄死她的人在一起了？？

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张瑶回来。

越想越生气，就差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程以眠缓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吧？”

万锦伊一愣，长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要动身的意思，程以眠一直陪着她，她站多久他就陪到多久，似乎站到天亮也没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辆豪车稳稳的停在他们面前。

李韩欣摇下车窗嘴角差点都咧到后脑勺了“还真是你们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随后她故作恍然大悟，笑的意味深长，“我懂，我懂”。

她在放什么屁，万锦伊压根就没听到，注意力全放在驾驶座同样也在看着她的封都漠。

她再等，等他自己解释。

可她终究高估了在他心里的位置，亦如高中那般。

她也觉得封都漠是喜欢她的，看到她有危险他会很着急，还会细心的观察她有没有受伤，就连那天他送来的衣服也是刚好合身的。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不足以证明吗？

可，这才是封都漠。

给你百分之百的错觉，又明确的告诉你，他对你没感觉，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真的不甘心。

回头想想，她是他的谁呢？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情。

想清楚之后，万锦伊艰难的后退一步：“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管程以眠是否跟上了，转身折返回去。

程以眠瞥了一眼一副要杀人的封都漠，随后赶紧跟上了万锦伊的步伐。两人坐上车，一路上相对无言。

万锦伊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程以眠几次想开口最后都止住了。

第二天，几乎是她才到公司，就看见封都漠正和聂野两个不知道说什么，有说有笑的进了办公室。

进去之际，封都漠好像还瞥了她一眼。

但她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可她身为秘书，所以还是给里面两位准备了咖啡。

她记得以前封都漠是不太爱吃甜食的，所以之前的咖啡都没放糖，现在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报复他！

敲了门，她走进去，把咖啡端到两人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封都漠一眼之后，离开了。

若是以前，她肯定磨磨蹭蹭的，想多看他几眼，但自从知道他和李韩欣搅和到一块时，她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封都漠端起来轻抿了一口之后，眉头紧锁，聂野察觉到对面人的异常，疑惑地抬眸问道：“怎么了？”

他放下茶杯，低头沉思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摇摇头。

聂野：“？！！”

算了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喝完了。

万锦伊放下手里的薯片，心情愉悦地进了办公室，想看看封都漠是什么表情。

但，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封都漠不仅嘴角噙着淡笑，甚至把咖啡全喝完了，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送错了？可杯子颜色都不一样，怎么可能送错呢。

压住心里的疑惑，她复杂的看了一眼封都漠，但封都漠压根就没看她，只能不甘心的把杯子收好端出去。

想不明白，不想了。

翌日，封都漠不出所料还是来了。

她有点怀疑，身为公司老总，这么闲的吗？

但出于秘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