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药都难得很,普通社员都得不到,更不要说他这个黑五类了。
“老谢,怎么样了?还好吗?”
下放的五人里唯一的女人李爱华担忧的送上热水,轻轻拍着谢长征剧烈起伏的后背,试图缓解他因为剧烈咳嗽而喘不上来的气。
“不行!这样下去老谢撑不过三天,”
说着说着,李爱华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这里原本有八个和她们境遇相同的人,可后来,他们都死了,不过一张破草席裹住就扔了出去,连个像样的入土为安都没有。
这时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作为这个国家在各个领域都是顶尖人才的他们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无人问津,如同最底层卑微求生的人,看人脸色过活。
“瑾瑜去采药了,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再等等,怎么说老谢都是他舅爷爷,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刚说到谢瑾瑜,背着背篓一身风雪的谢瑾瑜顶着满头满肩的白雪打垮布走了进来。
看他难看的脸色,众人也知道他又无功而返了。
现在是冬天,一年四季的这里是最冷的地方,哪里还挖得出的中草药来,除非有奇迹。
“瑾瑜,别费力了,咳咳……这是我的……咳咳……命,莫强求……”
“老大!这是我换来的药,你给首长用!”
周斌脚下的滑雪板溜得飞快,一个急刹车停在牛棚入口,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你哪来的药?”
“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