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司梨和黎昭昭的笑容僵在脸上,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
贺惊寒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犹疑的看着他们。
穿越来的?这不可能,时空错乱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但如果穿越是假设,这对司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原因,剩下的就算再荒谬也是事实。
“什……什么,你不会真是穿越来的?”武玦见这严肃的表情,结巴了好一阵。
哪知,黎昭昭笑了一下,故作神秘道,“是啊,从五十年后穿越来的,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大婚之夜被我捅死的。”
“去!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
虽然一场翻车事故就这样不着痕迹的掩盖过去,但贺惊寒生性敏感多疑,看似一句不起眼的玩笑话,但他已经开始起疑了。
马车内,司梨趴在他腿上安然熟睡,不得不承认,她静下来的模样很乖巧,甚至乖巧到可以迷惑他。
让他真的相信司梨已经变好了,而不是什么穿越之说。
溘然间前面的道路有些颠簸,司梨睡了一上午,逐渐有了苏醒之势。
只见女孩的长睫忽闪一下,小巧的唇瓣动了动,贺惊寒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因为他想起那晚,他们唯一的一次亲吻,很难忘。
如果没有灭族之仇,司梨也不曾欺凌他,如果他们的身份对等,或许真的有可能会爱上她。
不过可惜,没有如果。
“京曜……”
[啵啵:宿主!]
虽然只有极轻的两个音,但贺惊寒还是听到了,他怔了怔,“京曜?是谁。”
话音刚落,司梨仿佛受了惊吓般瞬间起身,结果一下起猛闪到了脖子,但她顾不上疼痛。
“在哪??”
她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京曜又把她关进了小黑屋。
后知后觉她才平静下来,这不是没有小黑屋,也没有京曜,她如释重负的靠在背椅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啵啵:宿主,你刚刚直呼主神大人的名字,我拦都没拦住!]
[是不是主神找上门来了?卦象铺说的血光之灾就是这个??]
[没有没有,主神大人离我们还有段距离呢,而且他诸事缠身,没那么快的~]
闻言,司梨这才放下心来。
“殿下可是做噩梦了?”贺惊寒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她,“擦擦汗。”
他确定,刚刚司梨睡梦中叫出的奇怪名字,他没印象。
这些年里他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若真有这么一个人,自己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他忽然又想起了早晨荒谬的穿越之说。
见她迟迟不接过,贺惊寒鼓起勇气给她擦汗,力道轻的不行。
司梨匆匆道了声谢,尽快让自己恢复平常的状态,马车微微颠簸,他们时不时就碰在一起。
她没多在意,可是贺惊寒心里乱的不行。
他每次往旁边挪动时,她像是故意般的贴上来,直到旁边再无空间。
“殿下……”
“夫君。”司梨娇声道,“这里不是公主府,要叫夫人哦。”
他们此番是秘密出行,确实不宜暴露身份。
只是贺惊寒叫了十几年的殿下,突然改口叫这么亲昵的称呼,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司梨攀上他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道,“反正我们只剩下一个月了,不如把之前三年未做过的事全部做一次。”
说完,她乖巧的靠在他肩上。
贺惊寒呼吸微滞,低头看着女孩,以及他们交缠的手,竟有些不忍与她分离。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夫人。”想到这,他下意识的叫出口。
司梨娇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道,“夫君。”
可能她真的很累,刚醒了一会儿就又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困?这个问题困扰贺惊寒一整天,无时无刻都在想着。
傍晚,终于到了渝州,他们在一家还算干净客栈休息。
这里依山傍水,虽然人烟稀少,却也不失为游玩的好去处。
贺惊寒不忍叫醒她,只好拦腰将她抱起,似乎比几天前多了分重量。
[啵啵:宿主!贺惊寒好感值已经-500啦!]
睡梦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