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认它们说的是事实吗？”方森问道。

“是事实，”金子回答道。

方森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可以放你们走，但前提是我要和你们订立一个契约，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方森补充道。

这个契约是完全限制麻雀们的，以方森为主导。

麻雀们闻言又是一阵喧闹，长老问道，“没有别的选择吗？”

“选择死亡或者永远在我的监控之下，在确定了你们对人类没有危害，我才会取消契约，”方森说道。

对于这群麻雀，方森始终无法掉以轻心，这是他所知道第一个能对人类造成伤害的妖怪，理智上他需要把它们全灭才能无后顾之忧。

但现实情况不能让他这么做，他现在很多事情还需要金子的帮助，不能当着它的面大肆杀害妖怪，其次这些妖怪也的确罪不至死，相比其他凶恶的妖怪，这些已经算得上良善了。

这个契约是在麻雀长老讲述完所有的缘由后，方森在心里放弃杀它们时，从地王珠内飘到方森脑内。

看到这个契约时，方森就知道地王珠里面有太多他不知道，需要他去探索的秘密。

麻雀们在商量后答应了这个要求，以后这些麻雀就是他的眼睛，只要他想，麻雀看的是视野那就会是他的视野，这种契约只能在双方同意的时候订立，所以得得到它们的同意。

契约订立完后，金子就把困住这些麻雀的鸟笼给收起来了。麻雀群猛地腾空飞去，然后又飞回方森面前，长老问道，“阁下，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方森点头示意，麻雀群便向远处飞去。

“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还有多少妖怪可以突破言灵的限制，”方森喃喃自语道。

“别多想，离真正的言灵复苏还有上百年，它们只是机缘巧合下被混杂在一起，这才蒙蔽了天道。”金子安慰道。

“可我现在还没摸到消灭这乱象的门槛，”方森说道。金子也无言以对。

方森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坐在床上打坐，灵力在体内慢慢凝聚成一条水柱，然后向地王珠内输送进去。

他想尝试看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开启地王珠，让他有个了解的方式，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等待。而且今天的事情也可以证明地王珠是有思想或者是受人监控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清楚发生在方森面前的事情。

体内有个这种不受制自己的宝贝，随时会给自己一击，这太危险了，方森一直都是个稳妥的人，办事也是求稳，他不能接受有个这种不受控的东西在自己体内，掌控自己的生死。

天色开始转黑，方森还在将自己灵力输入到地王珠中，金子在一旁呼呼大睡，懒得管他，劝了也没用。

就这样过了三天三夜，方森终于看到地王珠表面有一条浅浅一闪而过的缝隙，他赶紧抓住时机钻了进去，身后缝隙很快就消失了。

方森看向面前这灰蒙蒙的一片，无穷无尽的灰雾在他身旁环绕，放眼望去，一大片的灰雾中没有中间那一点带着白光的，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