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女孩的鬼影？一旁的杨天鸿也被吸引了目光，他看到那个身影也被激起了过去的记忆。

那时，他们用糖果诱骗了孤儿院里一个叫小芸的女孩子，小女孩被送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她紧紧地抓着杨天鸿的手，祈求杨天鸿，杨天鸿却用力的甩开了。

那个小女孩被送上手术台解剖时，她喊着痛，却一滴泪都没有掉，杨天鸿那天之后，每次都能在梦里梦见那个小女孩的身影。

他为此一直睡不好，看了很多心理医生，却都是徒劳无功，直到后来他求了一块开过光的玉佩，这个梦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杨天鸿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朔—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没有看错，那就是一个小女孩，在朔兔看来那个小女孩浑身虚浮，却是长的很可爱，梳着两个麻花辫。

鬼怪在不同的人看来会呈现不同的样子，况且柳月芙只针对这些人，自然不会对朔兔造成直接的精神冲击。

张富城被吓得连连后退，这孩子和他过去记忆中的那个小芸实在太过相像，他被激起了身体里的应激反应，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你分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你！”

柳月芙并没有见过张富城，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联想到那些拐卖她的人，她皱皱眉头，并不想和张富城多做纠缠，坏人还是杀了比较好。

可是不能给叶楚惹麻烦，柳月芙又想起叶楚告诉她的事情，要是给叶楚惹麻烦，他们就不能成为永久的家人了。

杀人是重罪，柳月芙抿了抿嘴，思虑一方后，只打算让这些人体验她死亡时的痛苦。

柳月芙看着眼前害怕的连连后退的张富城，她操控着小熊布偶把对方的衣领提起来，强迫张富城和自己对视。

张富城原本就因第一次杀人产生的愧疚被折磨了许久，不过因为有他的妻子的陪伴，他以为自己早就从那种状态脱离了。

看到跟小芸相像的柳月芙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张富城更是被吓得汗毛直立，他以为那个孩子化作厉鬼来找自己麻烦了。

“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张富城看着柳月芙那黑漆漆的瞳孔，连连求饶，他还没活够呢，还有他的妻女，想到这里，他更是发了疯似的磕起头来。

柳月芙看着刚才还追着叶楚不可一世的恶人，如今被吓破胆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起来，这么喜欢杀害孩童，那就让他们品尝一下死亡的痛苦吧。

柳月芙打了个响指，和她对视的张富城就被拉入了一个幻境。

张富城看见自己整个人落在水中，缓缓下坠，他想挣扎，想凭借着自己的体力游上去，却都是徒劳无功，他的脚也抽筋了，彻底沉入水中，他的嘴里吐出许多泡泡，最后却还是窒息而亡了。

张富城沉浸在死亡的环境中，经历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意识彻底模糊，昏迷了，估计醒来后也要从此留下个害怕水的毛病了。

其他的人看着诡异的小女孩和熊布偶，都不敢接近对方，见张富城昏迷，小女孩不设防，他们才发狠操起身边的东西就朝柳月芙砸去。

但让他们惊恐的是，那些东西直接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小女孩站在原地，一点事情都没有，下半身飘忽不定，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鬼啊！怪物！她，她没有脚，快跑啊！”一个男子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心理防线奔溃了，在场的人无不是手染鲜血的狂徒，他们手染鲜血，做下这么多的罪孽。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害怕鬼魂，与其说害怕的是鬼魂还不如说在害怕反噬他们的因果。

程博文也在这些人其中，他因为先天性畸形，一个眼球凸出，鼻窝深陷，看起来如同一个骷髅，在看到张富城倒下后，他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他也参与过那个小女孩的死亡，并且是他在一旁给黑诊所医生递的工具。

他看的分明，眼前小女孩对他做出一个口型，她说下一个就是他。

“不！你这个怪物，不要靠近我。”

程博文拿着刀对着柳月芙一顿乱砍，却根本毫无作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月芙朝他走过来。

柳月芙走向这个先天性不幸的畸形人。

畸形是值得同情的，他却以一己私利害死对自己有恩的查尔传教士，还卑劣的给对方下毒，整个人的劣根性已经没办法改了。

有些人处于极端的环境下，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