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薛詹事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仗势欺人,技不如人,还跑大街上去丢人现眼,你可真有出息!”
这要不是亲儿子,他能给他一巴掌。
在薛詹事眼里,男儿就该有担当,有大志,有应对问题的能力。
他这个二儿子可倒好,先是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掳人家一个小丫头,闹的人尽皆知。
他是认为这是啥光彩事不成?
人家找上门来,他又跟个无能妇人似的跟人家吵架,关键是吵不过打不赢,气势还输人家一大截,简直丢死人了。
薛天瑞悻悻的闭上了嘴,可他不闹了,君七又开口了。
“薛詹事......”君七悠哉悠哉的开口道:“我想您是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五千两。”
薛詹事???
薛詹事!!!
好家伙,你是真敢开口。
“方二小姐不觉得自己是在狮子大开口吗?”
薛詹事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还步步紧逼的小丫头。
“不觉得。”君七回的理所当然:“本姑娘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寸,人欺我一尺,我还人百丈。”
“薛詹事应该庆幸本姑娘还愿意让你们薛家用钱来解决此事。”
一旦钱都解决不了了,那薛家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盯着气定神闲的君七,薛詹事心惊,这小丫头真的只是有些功夫在身的鲁莽之人吗?
薛詹事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那眼光头脑都不差。
先是药宗宗主做媒,皎月公子求娶,再是勇城伯亲自上门给自己那个声名显赫的儿子提亲。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位方家二小姐身上有秘密。
薛詹事虽然不想得罪君七,但他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若是我薛家不给,方二小姐又能如何?”薛詹事沉默半晌,试探出声。
“薛大人可以试试。”君七笑了一下道:“看看这五万两能不能买薛家一个平安。”
“老爷......”就在屋子里的气氛越发紧绷的时候,小厮进来禀报道:“方家来人寻方二小姐,说宫里去了圣旨,点名要方二小姐回去接旨。”
不仅是薛家人愣住了,君七都有些不明所以。
她在大街上闹那么大的动静,只要随便一问就知道她在哪儿,所以方家人能找到薛家君七也不意外。
让她疑惑的是那孩子的身,老头子的心的老皇上这又是要整哪一出?
薛詹事松了口气,他以为君七这下子该走了吧?
谁知道君七小手一摆道:“让他们等着,实在不行,就让宣旨的人先回去跟皇上说我被薛家抓走扣下了,没办法回去接旨。”
薛詹事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儿没被噎死。
好家伙,这是趁机威胁他呀!
行,算你狠!
“来人,去账房取五万两银子来。”薛詹事也是个能屈能伸的。
“十万两,一文都不能少。”君七坐地起价。
薛詹事这下子真被气着了,脑袋瓜子嗡嗡的疼。
“再磨蹭我就不走了。”君七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
薛詹事咬牙,最终让人取了十万两银票给了君七。
君七抖了抖银票,终于心情不错的放过了薛詹事。
“薛詹事......”临走,君七还好心的提醒道:“您可知今日令儿媳是跟谁一起碰到的本姑娘?”
“方二小姐请讲。”薛詹事也是个人物,即便心里再生气,他也依然保持着大家长的风度。
“方家那位奸生子的大小姐,刚嫁入李家的新妇,李家四少夫人方惜惜。”
君七给薛詹事上完眼药扬长而去,徒留薛詹事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
“天瑞......”半晌,薛詹事打破一室寂静道:“你妻子有伤在身,这段时日就闭门谢客,在家里好好养伤吧。”
这就是要禁周依莹的足了?
薛天瑞顿时有些急了,他不服气又带着点儿埋怨的道:“爹,明明受欺辱的是依莹,你怎么......”
不仅给那欺辱他们的人钱,反而还要惩罚受伤的自家人?
薛詹事看着这个性格冲动又看不清形式的二儿子,默默叹了口气。
“李家如今不比往昔,我们薛家不能牵连其中,你明白吗?”
说白了,李家那是谋逆,一旦事败,九族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