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摆出县令的架势,厉声呵斥起山羊胡。
这气派,把山羊胡以及身后的沛县士兵们吓了一跳。
“县尉大人,您不是说赵县令犯了大罪,咱们是奉朝廷之命追捕他吗?”
几个百夫长凑到县尉耳旁,低声询问道。
实际上,要不是张县丞他们拿“朝廷”的指示来压他们。
这些士兵本身是对赵策很有好感的。
毕竟这位赵县令上台,可是真真切切地带着大家求改革,谋发展。
他们虽然都是大秦的士兵,但脱下军服,他们便都是普通百姓。
谁家还没吃过赵策分发的粮食,拿过赵策给的钱了!
“赵策,你…不要信口开河哈!”
山羊胡见身后的军队议论之声渐起,额头上不禁落下豆大的汗珠。
“朝廷的使臣已经来了,就是来逮捕你的!”
“我作为本县县尉有责任逮捕你!”
“那我问你,你手里可有什么朝廷诏书吗?”
“还是说那什么使臣给了你什么信物,让你有权对你的上司动手?”
赵策一番话问下来,怼的那山羊胡哑口无言。
嘴里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做人做事,凡事都要讲证据摆事实。
但现在,山羊胡是既不占理,也没有证据。
的确,只要朝廷诏书一天没有下达,他赵策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还是沛县的县令。
还是他一个小县尉的顶头上司!
现在他一个县尉率领沛县的守备军要逮捕县令,到底谁才是有罪的一方?
见县尉没有拿出所谓的证据,连话都说不清了。
那些本就对赵策观感极好的士兵迅速哗变,几个百夫长带领众士兵临阵倒戈。
“你…你们这是反了!”
山羊胡带着颤抖的声音,大叫起来,试图用朝廷挽回他手底下军队倒戈的事实。
“朝廷会治你们全家的罪的!”
然而,这终究只是徒劳,士兵们并没有理睬这个滑稽的县尉。
无数士兵走到赵策身边,手持利刃,但这一次,他们的朝向是山羊胡县尉。
“治罪?县尉大人,请问你有朝廷的印绶或者诏书吗?”
赵策冷冷地问道:
“如果没有,那谁是反贼,朝廷要治谁的罪,还说不定呢!”
现在,县尉身后只剩下那些乡绅豪强派来的家丁,这些私人武装。
他们这群人不过是听从自己主子的命令,所以实际上,现在的县尉,连个吉祥物都算不上。
“请问是赵县令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三四个全副武装,黑甲外露的影密卫士兵从远处赶来。
“正
是。”
赵策愣了一下,如此豪华的装备,朝廷还真派正规军来沛县了?
“哈哈哈!赵策,你死定了!朝廷的兵来捉你了!”
山羊胡见到这些黑甲的士兵,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发癫一般地大喊着。
“这位兵爷,他就是赵策!这人刚刚还蛊惑我手下的军队造反呐!”
“你是谁。”
影密卫冷冷地问道。
“在下是沛县县尉,特来帮朝廷捉拿这反贼的!”
山羊胡用着接近谄媚的语调说道。
“沛县县尉…”
“哼,那就对了!”
未等这胖子反应过来,这个影密卫迅速拔出佩剑。
电光火石之后,这山羊胡县尉已经和他的同僚张县丞一样,身首分离。
“庆幸吧,我的剑法不错,你没有痛苦太久。”
那个影密卫士兵一脚踢开这倒霉县尉肥硕的尸体。
“那你们又是什么群什么人?和他一样来追捕赵县令的吗?”
这个影密卫将刀尖指着乡绅家仆组成的人群。
言语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明明只有三个人,但影密卫面对着人数足有百来号人的乡绅武装丝毫没有胆怯。
可以说,即便对面人数再翻一番,也只需要三个影密卫就足以将这群喽啰杀个干净。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路过围观的,我们只路过围观的!”
这群家丁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那是四肢发软。
一瞬间,百来号人的“武装力量”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