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来了,食品公司把十一万多猪款打到了账上,还了食品公司三万元,还了农科院养殖场的仔猪款和饲料款五万元。培元问秦梅一头猪的成本多少钱。
秦梅说:“是要直接成本还是全部成本?”
培元说:“怎么个说法?”
秦梅说:“直接成本就是直接花在这头猪身上的钱,比如饲料钱,水电费,工人工资等等,其他的间接成本包括固定资产折旧,管理费等等。”
培元说:“两项都要,分别列个单子吧。兔子和鸡,也都列出单个的成本。你回家问问阿姨,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账上少表现点利润,又不违反制度。咱们星期一一块儿回村。”
刘鑫和王安生在师傅的指点下,仔仔细细的对汽车做了一次全面保养,重新喷了漆,俨然就是一辆新车。
王师傅说:“刘鑫你开车有把握吗?”
刘鑫说:“师傅您放心吧,义哥让我跟运输公司的车跑长途,山路我都开了好几百公里了。”
车一直开到公司院子里,玉海和东顺要喊人来卸车。
培元说:“不用喊人了,咱几个人就行。叫人把黑蛋喊来,把这两只狗弄到养殖场养着,这可是警犬,名贵的很,刘鑫教会他怎么养。”
两台脱粒机,都不重,不带电机两个人就能抬动。东顺看到司机也帮着卸车,就说师傅不用动手了,你去屋里喝茶吧。
刘鑫笑着说:“几个月不见,东顺叔不认识我了。”
东顺这才看了一眼说:“原来是刘鑫啊,什么时候开上车了?”
刘鑫说:“我是咱柳林第一个开汽车的吧?我开的是咱自己的车。”
玉海说:“怎么回事?”
培元说:“借的汽修厂的车,试开半年,相中了就留下,相不中给他开回去,过年给他一头猪,算是租车费了。抽空您二位坐上试试。”
东来过来问培元午饭在哪儿吃,培元说还是东来叔做的饭好吃。
东顺说:“为咱的汽车也得喝两盅庆贺庆贺吧?”
东来高兴的去准备午饭了。
消息传得飞快,中午一收工,大家都跑到公司院里看汽车,柳林来汽车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自己有汽车,却是每个柳林人脸上有光的事,大家围着刘鑫问这问那,刘鑫高兴的回答大伙千奇百怪的问题。
培元对玉海和东顺说:“看老少爷们这个高兴劲儿,这车也得留下了。”
东顺说:“得多少钱啊?”
培元说:“钱倒是不多,我犹豫的是有了汽车添老些麻烦,谁来借车也不好推辞,时间长了,会产生矛盾。”
玉海说:“也是,全公社都没有汽车,有头有脸的都想用用,怕是难以周全啊。”
东顺说:“还是培元想的周全,那就先借用吧。”
余敏过来说:“大哥回来了,外公外婆,舅妈和姑姑都好吧?”
东顺说:“还是余敏这北京人礼数周到,咱们都学着点。”
培元说:“好,都好,只是大哥我不好,被奶奶好一顿训。”
至中说:“怎么了?”
培元说:“嫌我老是一个人回去,见不着你们,生气了。”
玉海说:“我们也好几个月没见爷爷奶奶了,中秋节咱们一块儿去看爷爷奶奶。”
培元说:“余敏把我那个包和收音机拿到嘎婆屋里去。”
东顺说:“你也过去吧,待会儿叫外公外婆一块儿吃饭。”
余敏插上电源,打开收音机,正好一首浑厚的男中音歌曲马上飘荡出来。
李玲说:“已经有收音机了,干嘛又买一台?”
培元说:“嘎婆听着哪个好听?”
嘎婆说:“这个好听,声音也大,省得你嘎公老是嫌收音机不响。”
培元拿出一包茶叶说:“这是今年的铁观音,嘎公尝尝,是爷爷的学生从福建带来的。”
嘎公说:“你爷爷奶奶身体都好吧?”
培元说:“都很好。”
李玲说:“爷爷奶奶说我什么了吗?”
培元说:“你说呢?因为你,奶奶把我好一顿训斥。”
嘎公嘎婆都有点坐不住了,李玲问:“怎么回事啊?”
培元说:“奶奶说,以后你再一个人回来,就不要进家门了,你把别人都安排到城里,却把李玲给弄到地里去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李玲说:“你不会说这活儿是我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