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似一条老狗,一步一步,拖着长长的背影,走向夕阳,走往这父山的后山。
圣女小荷跟在师甫身后,像一杆摇曳的修竹。
是夜。
后山盛放白月光,像最冷的烟火,孤独地吟唱,直至东方天欲晓,旭日点燃朝霞。
原来,圣女小荷的心上,被镀烙了不上岸印,完完全全失去自我。
这信息确实无误。
师甫之所以敢如此肯定,一来,是因为在他手中的那本破书里面有记载。
书写这条记载的时候,小荷应该还是个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小娃娃。
二来是因为,这是此刻就站在他身边的这位兄弟,亲口所说。
这是位值得他信赖的兄弟,一直认为圣女小荷是突破口,想动手,却在反复衡量之后放弃。
既怕打草惊蛇,引起老皇的反扑,又担心小荷身手了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接到师甫的飞剑传书,这位兄弟未曾耽搁片刻,急匆匆地赶来到这父山后山的山洞里。
他一进洞,就掀开了斗篷的头罩,竟然是当朝东将军,是人族大军里,仅次于天选大将军的六位将军之一。
“少主干了件大事!”
东将军看着被治住的小荷,欣慰又兴奋地道。
有即将拆开向往已久的神秘礼物的那种期待。
“你少主……
也坏了件大事!”
师甫说得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东将军的兴奋劲像被浇了盆冷水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只剩怄人的黑烟,缠缠袅袅,眼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