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很抱歉地回它一个善意、调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请多多包涵。
“可……可……事是我惹……。”少年的脸竟然憋得通红。
仿佛做了天大错事的孩子,明知不可饶恕,还想请求原谅。
妮骤然想起:那时,少年被老牧困在八阵图,为了想见她一面,利用那狐狸一样的小黄狗,破阵而出……
久久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自责。
这才过几天安稳日子,麻烦又来。
少年说得真对。
少年说:我们不能祈祷着风雨过去,再去幸福地生活,我们要学会在风雨里舞蹈,在风雨里幸福。
师甫似乎懒得搭理妮,站起身,把双手背在身后,叠握着烟杆,缓缓迈着步子,往山上走,还幽幽地道:
“钓叟就爱瞎琢磨这些,都是无稽的流言。
吃一口鱼就能进诸无,那就不是诸无,而是猪狗。”
妮还不甘心,冲着师甫的背影,喊道:
“这鱼若是你的机缘呢。”
师甫似乎没听到她说话,心事重重地自顾自走着。
渐渐远了,背影也小了,眼见着就要融入大山,才又说了一句,像风一样,悠悠飘来:
“去祈仙居卖掉吧,换些钱,天天给我做卷子鸡。
我有预感,我快要走了。”
“走?”妮有点懵。
虽说世事无常,白云苍狗,但也不能这么快,几个转身,就是离别的结果。
也许师甫有另外的意思,妮只是有了错误的联想。
她自忖着,连忙追问道:
“您去哪?”
师甫这次是真的不再搭理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