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边伸出手,掐住柴垛的耳垂,又不敢用力,好似抚捏一般。
“嗯……”柴垛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反手又给了少年一巴掌,骂道:
“老娘要清醒,你却给老娘来个艳梦!”
少年被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大大咧咧的女汉子,打得直冒火。
却又不敢说,也不敢乱动,只能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往后挪着身体,想离远些。
哪知,柴垛却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他,一口咬住他的肩头。
少年痛得直咧嘴,却不敢出声,怕惊醒这月色如梦……
这一夜,老渠柳的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就像一场屠杀之后的修罗场。
只不过,他们是被“惧怕有钱花”这把无形的刀斩杀。
当他们有勇气面对,生命还能回来。
就像负气离家出走的孩子,想通之时就是回归之日。
粪堆是最早想通的。
他一睁眼,就看见少年和柴垛四只眼睛,转都不转地盯着他。
仿佛他再不醒来,四只眼睛就会把他的脸挠烂。
见他醒来,少年和柴垛一人拉他一只胳膊,拖着他就往村口跑。
村口麦场堆积如山的麦粒,遮住了初升的太阳,也挡住了粪堆的目光,塞满了他的胸膛。
在“山”的峰尖,三尺长得麦粒瀑布,仍在流淌,不知疲倦,也似没有终点。
粪堆猛地甩脱少年和柴垛,转身就往村子里跑。
他跑得太急了,跌了一跤,爬起来又跑,好似有只恶狼在追咬。
他跑到广场,见人就踢,嘴里还吆五喝六地骂道:
“都他娘的起来……
小麦堵门了……”
跑到麦场的村民先是傻眼,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