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宽袍大袖的蒙面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只是闪过,随即平静。
但,却再也不敢出手,纵身离去,驾着灰白的剑光。
该是和老祖一样的飞雪剑种,一样的不系之境。
少年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这比预想的要迟了许多。
他原先准备寅正出发,卯末到达,可以保证把雁过山庄的探子,堵在他们的村口。
迟了就迟了,路上多留意,别让探子溜过去就行。
他环顾四周,担子在,白幡也在。
只是胸前衣服上满满当当的血迹,已结成薄薄一层的血痂。
他记起昨晚受到了偷袭,那澎湃的力量,还在老祖之上。
没想到,雁过山庄竟有这种境界的高手。
就像所有乐观的人一样,少年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信心倍增。
悲观的人永远只能看到刺手的荆棘。
而少年看到的是,荆棘之上,令人垂涎欲滴、妖娆妩媚的花朵。
不系之境又如何,不照样破解不了“九地符阵”,不照样被我吓走。他想。
记得老祖说过,不系之境,在偌大的离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它雁过山庄就有一个?
老渠柳与雁过山庄比邻而居,若有这样的高手,老祖不会不提。
这也有可能就是雁过山庄秘而不揭的底牌吧,俗称“底蕴”。
雁过山庄能存活下来,是有其原因的。
表面呈现的,永远是肤浅的。
就像这经年不息的老渠,吞噬人的生命,吞食人的血肉。
它的背后,又会有着怎样的底蕴,或者怎样的匪夷所思的传奇。
少年又想到,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