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又做梦,乱七八糟,不知是啥。
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声喧哗,他就想,该是少年回来了吧。
睁眼看时,不仅少年,雁哈哈也在,都已梳洗齐备,坐在他的屋里,小声地聊着,等他起床。
“昨晚,你去了哪里?”雁明乐看着少年,第一句话就是要解开心中谜团,这谜团,折磨得他几乎一夜没睡。
少年脸红了,有些歉疚,陪着笑,回道:
“我回了趟家。
本想给你们说声,可当时……”
“回家?”雁哈哈觉得不可能,道:
“这里到老渠柳有一百多里地,你半夜回去又回来?”
“不是,不是……”
少年脸更红了,忙乱得似乎不知从哪里解释。
“不急,不急。
慢慢说。”
雁哈哈不忍见他这样不知所措,出口安抚他。
还真有效,少年平静下来,脸面还是红彤彤的,挠挠头,道:
“怎么说呢。
我是老渠柳的人,但我在这里长大。
在我师父家里长大。
那是个栽满女贞树的大院子,只有师父和我。
师父从不让我出门,直到老祖把我带回老渠柳。
昨天,我发现这乐游客栈的三层楼好熟悉。
我就去找,竟然发现,我师父的家,就在这乐游客栈后面。”
他说着,指了指房间的后墙,道:
“若是这里有扇窗,就能看到那个院子,还有金色叶子的女贞树林。”
雁哈哈自诩是这埇原的常客。
也曾:
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原上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