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村子里,就像走在一片坟场,背脊上有凉凉的气息,来回游荡。
是谁,埋葬了这里?
他来到村子中心的广场,心里泛起想哭的冲动。
为这死亡的萧杀……
为这生命的寂寞……
为这最终没能逃脱凄惨命运的老渠柳……
他不敢再待下去,多留一刻,也许就会被这悲伤吞没。
他走了,走到村口,坐上马车,往雁过山庄的方向,走得沉重,走得凄凉,走得哀伤。
他走过村边的小树林,与少年有了一个交叉,却谁也看不到谁,谁也感觉不到谁,就像人鬼殊途,就像在两个世界,天人永隔。
少年倾注力量,启动了符阵,外放的力量也都收回了体内。
他回到村子里,回到刚刚战斗的地方。
见他回来,村民都拼着命得往后撤。
腿脚好的青壮年,都藏在了人群的后面,前面都是些步伐踉踉跄跄,躲不掉的老年人。
柴垛的遭遇与忧伤,成为村民的恐慌,这是个怪物啊。
少年见状,知道他们被柴垛的一摔吓着了,忙拍拍自己的胸脯,笑着道:
“意外,意外。
现在已经没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柴垛又扑在了他的怀里。
很明显,在他没说话时,柴垛已经有了扑的动作。
柴垛不怕,也不在乎再摔一次。
如果这次仍是被摔,她仍要接着扑。
只要脖子抱得牢,少年总会被她扑倒。
少年也紧拥着她。
她用衣袖擦去少年脸上的血迹,让少年笑得像个人样,而不是个满脸血污的傻兮兮的鬼。
粪堆走上前,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