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出,人的贪图便宜的欲望。
花微媚的贪婪本就不可遏制,好胜心更是能壮胆,让她无所畏惧。
没有风险,豪赌都算不上,她花微媚没有必要踟蹰不前。
她把“灵珠子”攥在手心,使劲攥了攥,走了出去,反手带上门。
南乡瞬即闪身不见,而守卫才跑着整齐的步伐,站到门的两旁。
她去了氶达乾的书房,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独坐书桌前,兀自愣神的氶达乾身后。
也不打招呼,直接低声道:
“花微媚不论让你干什么,都别拒绝。”
吓得氶达乾一激灵,忙转头去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只好失望地回过身,但他能听出来,那是南乡的声音。
南乡闪回来的刹那,门被推开。
是花微媚的贴身婢女,她说花微媚情南乡过去。
花微媚端坐在客厅,手里不停摩挲着“灵珠子”,微蹙着眉头,道:
“传说,要注入名剑之力?”
“嗯。
柳少年也是这样说。
啊……
夫人,我不是修行者。
不信你检查……”
南乡说着,就托着手腕,伸向花微媚跟前。
“去、去、去……”
花微媚嫌弃地止住了她的脚步。
又低头思索一阵,才对婢女道:
“去把老爷请来。”
花微媚反复考量后,认为,这最适合出马的就是氶达乾。
郡守府的护卫,每个人都在河东狮法阵有一个位置。
她的这个河东狮法阵,规模本就被压缩到了极致,是最单薄的那种。
如若再缺少一个,这河东狮法阵能不能运转,都说不好。
而她自己?
她高不可攀,珍贵无比,哪能亲身体验未知的东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爹娘,也不能对不起自己!
氶达乾被带到客厅,也没敢坐,更没敢,哪怕是瞟一眼南乡。
他低首侍立,默不作声,一副任杀任剐,绝不反抗的顺从样子。
花微媚似乎见惯了他这样的温顺,嘴角有了一丝得意,但开口仍是极为严厉,道:
“自从我爹把我许配给你,你可曾让我安生一天?”
接下来的成套动作,氶达乾好像已不知演练了多少遍,习惯成了自然。
他无需考虑,也不必斟酌,水到渠成一样,“噗通”跪倒在地,高呼:
“娘子待我恩重如山,为夫知错,请娘子以身体为重,息怒息怒!”
他的心理想的却是:
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恶,才被你爹强逼,娶了你这个嫁不出去的母老虎!
那个时候,氶达乾还只是冲州侍卫统领府,辖下的一名小侍卫。
他身材颀长,五官俊秀,看着就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心旷神怡之悦。
又加上机智聪敏,生性乖巧灵动,深受长官喜爱。
他不用日日参加操练,只鞍前马后地跟着将军,做些端茶倒水、跑腿送信地轻快活。
那天,他跟往常一样,从军营去往统领府报送公文。
哪知,在角门处,被花微媚见到。
一眼相中。
就这一眼,书就了半生孽缘。
氶达乾不是攀龙附凤、奢求功名利禄之辈。
花微媚呢。
刨除她那狮首猴身的长相,贪婪好胜的性格不说,单那遭万人唾弃的脾气,就为天地所不容,更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按理说,氶达乾跟花微媚不可能有交集。
可谁叫花微媚,是花崇的独生女,是花崇的心头肉呢。
花崇身居高位,除贪财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宠爱娇惯女儿。
那家伙,对花微媚,是有求必应啊。
第二日,氶达乾的邻居来军营找氶达乾,说他母亲被统领府的人带走。
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家里只有个寡母娘。
这下,他可慌了手脚。
连忙去找将军。
哪知将军也在找他,见面又是给他施礼,又是对他赔笑,还说些“日后多照料”的话。
让他一头的雾水。
这以后的事,就像坐晕车一样,直到今天,氶达乾也没清醒。
其实,他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