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沙发上的纪星年：“天桥底下算吗？”

“……”

这真是穷的裤衩子都快没了。

程苒从自己的书包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他，“用我的吧，密码六个八，”

“既然出来了，就回家去看看，有人在等你。”

纪星年停了一下，问：“她还好吗？”

这个她，赫然是指纪星年从小就定娃娃亲的未婚妻。

“在m洲大学。”程苒说，“你的那些行李，身份证明之类的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你如果想见她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安排直升飞机送你回去。”

现在？

“不用了。”纪星年拒绝了，不过还是坐稳，接过了程苒的卡，“这钱就当是我借的你的，等我把东西都找回来后，我就还你。”

程苒勾着唇，眼里却没有笑意：“不过离开几年时间，就这么生分了？你忘了你还是我养大的，一点小钱，不用还。”

纪星年闻言，愣了愣，也才反应过来，笑，“好，谢谢苒姐。”

何止他是她养大的，就连他的那些电脑技术，劳实的基础都是程苒教给他的。

心里暖暖的。

他苒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

纪星年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苒姐，一年前，关于海纳实验室搅动的，关于异种人的风波……”

这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时候机会来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苒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去坐着，看他：“你说。”

由于那眼神，压迫感太强了，从小他就怕程苒盯着他不说话，心里一紧张，开口：“听说你死了，真的吗？”

程苒：“……”

程苒也没想到纪星年憋了这么久，就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女生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侧脸，一本正经的回：“我觉得，我应该还没死。”

“还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