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无能,这才会栽在火球术上。”
“但秦沧流可不一样,这是正经传承的宗门天骄,不可能被区区火球术暗算到。”
“说不定,一碰面,那个叫墨画的火球术都来不及用,就被一剑杀了……”
“那就可惜了,看不到两大剑道天才的争锋了。”
“希望那个叫墨画的,能多撑一会,别输太快了,不然就没乐子看了……”
……
场外众人聊着聊着,场内的两拨弟子,也终于在小树林外碰面了。
秦沧流五人,一袭黑水道袍,手持水寒色长剑,看向太虚门一方的几人:
令狐笑,欧阳轩,程默和司徒剑。
没有墨画。
太虚门四人,此时呈“防御”阵型,与癸水门对峙,护着小树林。
秦沧流的目光,越过四人,看向远处的小树林。
树林茂密,里面有一道气息若隐若现,显然有人藏在里面。
“那个阵师作用不大,斗法用不上,索性就选他为‘首领’,藏在山林里,其他四人好无所顾忌,全力出手……”
“倒也不失为一个无奈之下的好办法。”
秦沧流目光一闪,轻呵道:
“杀!”
其他四个癸水门弟子,当即动作齐整,身形如风,剑光如水,向着太虚门弟子杀去。
癸水门,直隶于道廷。
弟子将来的出路,大多也都是入道廷司,从执司做起,一步步升到典司。
因此一静一动,也颇有道廷司的风范。
令行禁止,杀伐果断。
这四个癸水门弟子,使的是清一色的癸水剑,剑招之间也有配合,很快便与欧阳轩几人,战到了一起。
而剑光交错间,秦沧流也拔出长剑,与令狐笑交起了手来。
两人都是剑道天才,虽性格不同,但骨子里都有一股傲气,也都从小时候开始,就日夜练剑,在剑道上倾注了大量心血。
只一交手,剑锋一碰,彼此便都意识到,对方是剑道上的强敌,不可小觑。
二人皆心中一沉,而后目露锋芒,各自不再留手。
剑气浩荡,剑锋激荡间,两个天才就这样绞杀在了一起。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论剑场外。
观战的修士,纷纷神情赞叹。
“不愧是两个剑道天才!”
“这才刚刚交手,就能看出不凡来。”
“这令狐笑剑气精纯,悟性极高;秦沧流竟也不差,剑招沉稳,浩瀚如海……”
便是一些长老,都颇为满意:“如此年纪,能将剑道锤炼至此,都是可造之材啊……”
一些观战的弟子,看着争锋的天骄,甚至露出憧憬艳羡的目光。
……
观众十分满意。
而在场内,形势却慢慢有了变化。
秦沧流与令狐笑的交锋,精彩纷呈,谁都不落下风。
但其他人的战局,就很明显了。
四打三。
四个癸水门的剑道弟子,两个缠着欧阳轩,一个与使用离火剑的司徒交战,一个与抡着大斧的程默交手。
能参与论剑的,都是精英弟子。
在不动用大杀招的情况下,一招一式地普通对决,天骄之间修为的悬殊,还弥补不了人数的差距。
太虚门这边的几人,显然渐渐落于下风,而且支撑得越来越吃力。
终于,又被迫一打二的欧阳轩,第一个露出了破绽。
他天赋虽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周旋了半天,一时恼怒,一剑劈出,结果劈空了。
欧阳轩当即察觉到不妙,连忙收招回防,以免遭阴险的癸水剑暗算。
可随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癸水门的那个剑修弟子,并没有抓住这个破绽,乘胜追击,反倒是趁这个空隙,丢下欧阳轩,向小树林冲去了。
他的目标很明确:斩首。
这是斩首赛,不是混战赛。
多刺这一剑,顶多就是加重欧阳轩的伤势,但无法决定胜势。
与此相反,只要冲进小树林,只要一剑杀了墨画,那他们立刻就能赢。
这也是秦沧流一开始的安排。
这是论剑,是天骄争锋,但争锋的目的,是为了“赢”,而不是真的非要一争高下。
眼见着这癸水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