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画小声道,「独孤老祖—教我的—」
荀老先生眼皮一跳,心道果然,随后又皱眉道:「他被关在剑家禁地,怎么教你的?」
墨画道:「每隔七日,独孤老祖会破开虚空,把我拉到禁地,亲自传我剑法。」
荀老先生恍然大悟,而后心中震惊。
他这个师兄,才华惊世,目无下尘,从来传剑,都是别人磕着头求他,他也爱答不理的。
从来没有,他主动把人拉到面前,亲自传剑的先例。
想不到,他固执了一辈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反倒坏了自己的规矩,「包接包送」
教别人学剑了。
只是荀老先生随后又皱眉不解。
剑家禁地和外山弟子居,隔了那么远,又没什么交集,师兄他究竟是怎么发现墨画这孩子的?
甚至还不惜动用,本就残存不多的修为,来破开虚空,把墨画拉到面前,亲传剑法?
这里面,还有其他因果?
最关键的是·墨画这孩子,可是没有任何剑道基础的。
进太虚门之前,他估计都没摸过剑。
这样,师兄也能把他教会?
荀老先生越想越觉得古怪,便问墨画:「这神——这剑诀,你是怎么学会的?」
墨画有点一言难尽。
这里面的过程,太复杂了。
从选宗门前的因果预感,再到从黄山君那里打听到的线索,到血色小渔村得了因果,
再到独孤老祖传道。
在此基础上,一步步推衍,一步步琢磨,再根据自己剑道弱,而神道强的客观条件,
修改修炼的法门,期间攻克一个个难关,再加上日积月累的参悟和练习以及,各种剑阵,剑流和斩情道的「大杂烩」。
这才好不容易学会的。
综上所述,的确———一言难尽,墨画也只能道:「努力去学,学着学着—就学会了......」
荀老先生一脸的无话可说。
太虚神念化剑真诀,这是努努力,就能学会的东西么?
你这努的是什么「力」?
随心所欲之力么?
不过见墨画神情复杂,一脸为难,荀老先生也大概猜到,这事肯定牵扯了很多不方便说的事。
更何况,师兄若教他这份剑诀,肯定也叮嘱过他,千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
墨画遵从师兄的命令,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论剑大会上,展露这惊世的一剑这也是为太虚门,为太虚门上下修土,内外门弟子,争取论剑排名,谋求最根本的宗门利益。
这就更不能怪他了。
不但不能怪,反而还应当大加赞赏。
荀老先生想到这里,心中便释然了,对某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肃然道「这剑诀,伤人伤己,以后不到生死关头,轻易别用了。」
「尤其是你如今,杀孽深重,命犯死煞,更不可妄动神念杀伐,使识海透支,否则引!
动煞气,道心受侵蚀,易生出劫变。」
荀老先生神情严肃。
墨画脸色微白,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认认真真点了点头。
随后他文想起什么,问荀老先生:
「老先生,独孤老祖呢?他老人家没事吧,我好久没见到他了,他也很久很久,没找我过去学剑了。」
墨画有些担忧。
荀老先生一惬,而后深深叹道:
「师兄他,本就是风中残烛,还身负灾劫,他———
荀老先生欲言又止,最后只神色怅然,对墨画道,「这件事—-你也别操心了。」
「哦——」墨画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挂念独孤老祖,神色忧虑。
荀老先生看着墨画,目光温和,「你休息吧,切记,这段时间内,神识不可虚耗,不可透支,更不可心生杀念。」
「好的。」墨画答应道。
荀老先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身形苍老,步伐缓慢,但速度却不慢。
眼见荀老先生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墨画心头一跳,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正事没问,忙道:
「老先生!」
荀老先生转过身,看向墨画,「还有事?」
墨画点头,便将大荒古文的事,向荀老先生说了。
荀老先生有些意外,「大荒古文?你学这个做什么?」
墨画道:「屠先生,还有大荒邪神的隐秘,涉及一些大荒的古秘辛,我想趁现在有空,多了解一下,未雨绸缪,以免将来再碰到大荒的阴谋,着了他们的道。」
荀老先生猜到墨画的话,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