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步流星地离开溶王府。
叶兰舟拐了一趟宣武侯府,对宣武侯说,她如今在给黎溶治眼睛,一时半会的不能去往北境。
“待侯爷布置好边防力量,正式开战之前,兰舟必定赶到北境。”
“无妨,我这把老骨头,撑三五个月不打紧。”
宣武侯大手一挥,看着练武场上挥汗如雨的三个孩子,十分满意。
“远哥儿已经十四岁了,我打算带他同去,让他在军中历练历练。”
叶兰舟心口梗了一下,看着那半大孩子,心里沉甸甸的。
十四岁,搁在现代才是个初中生呢,就要上战场去拼命了。
“等过个两年,前哥儿也能上战场了。
三郎虽小,但他进步飞快,依我看,至多不过三年,他便可从军了。”
宣武侯捋着花白的胡须,唏嘘道:“我老了,没几年时候了。
但愿孩子们争气,我这把老骨头能多撑几天,将他们调教出来。
东黎军中后继有人,我也就安心了。”
叶兰舟看着三个孩子,眼里满是悲悯与心疼。
宣武侯忽然扬声喊道:“远哥儿,你过来!”
彭向远闻声收势,提着长枪快步走来。
“祖父,江夫人。”
宣武侯拍了拍彭向远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叮嘱。
“我十二岁上战场,你爹十四岁出征南疆。
远哥儿,你是我彭氏子孙,骨子里流着将门热血。
你可要勤加练武,熟读兵书,不可辱没彭氏一族的威名!”
彭向远抱枪行礼:“孙儿谨记祖父教诲,必当奋勇杀敌,光复东黎河山。”
宣武侯欣慰地捋胡子,叶兰舟心里却跟闷了个铅坨子似的,敷衍几句,便急匆匆地告辞离去。
她怕再看下去,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一回到江府,顾长淮便迎了上来,眉眼沉凝,神情严肃。
“兰舟,我算着,你这两日便该突破第一层境界。
我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为免发生意外,还是由我来为你护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