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牛,去搬张凳子来。”
大牛愣怔了下才回过神来,忙放下脉枕,去搬了把凳子,放在李青梧对面。
叶兰舟坐下,李青梧伸出手腕,搭在脉枕上,低着头抿着唇,苍白的脸有些发红。
那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死死地盯着她,真是太孟浪了!
叶兰舟给李青梧把了脉,她本身没病,只是心思过重,郁郁寡欢,这才日渐消瘦,孱弱苍白。
用现代的话来说,有抑郁情绪,但还不到抑郁症的地步。
“郡主情郁于中,难以纾解,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经年累月,以致身子孱弱。
这是心病,想要治疗倒也不难,郡主有什么心事,多同王妃说说,别老闷在心里。放宽心,这病自然就好了。”
南平王妃一听,急得眼圈发红,不住口地道:“是了,是了!江夫人所言,半个字都不差。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性子太闷,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天也没几句话,我都怕她把自个儿闷坏了。“
李青梧还不满三岁就跟着南平王妃,至今已整整十五年,王妃对她一向视如己出,操碎了心。
“如今天气渐渐凉爽,郡主得空不妨出门走走,四处看看,散散心。
回头我把远哥儿和前哥儿叫回来,让他们兄弟俩保护郡主,也不去远的地方,就上街转转,吃些小点心,看些小玩意儿。”
李青梧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也不看大牛。
而大牛的眼珠子就跟黏在李青梧身上似的,两眼炯炯放光,比赛虎它媳妇儿那双眼睛都幽绿。
叶兰舟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样子,郡主并没有看上大牛。
这傻小子的爱情,连个火星子都没冒,就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