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的不叫下人拎着?您受累。”
“王爷赏我百亩良田,我没什么能回报王爷的,就拿了些果子,聊表谢意。“
黎溶淡淡地道:“你为本王治病,当是本王谢你。”
“可惜我医术有限,治了这么久,王爷的眼睛……唉!”
“去岁你来时,本王奄奄一息,已是将死之人。如今虽然目不能视,好歹筋骨健壮,性命无忧,你也算是大功一件。”
“多谢王爷。”
叶兰舟扶着黎溶进屋,吩咐初八初六去熬药。
“王爷,您恢复得越好,感觉越灵敏,施针时便会越痛苦。
等您的眼睛彻底恢复时,您便会承受不住这份痛苦。
因此,一旦到了极限,您可一定要说出来,需知物极必反,万一再伤到,可就彻底药石无灵了。”
黎溶郑重地点头:“本王知道了。”
病是叶兰舟治的,他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她最清楚,他没想着要瞒她,也瞒不住。
叶兰舟快速施针,而后仔细观察黎溶的反应。
这回的软枕是鹅羽枕,外面的布料一抠破,顿时鹅毛满天飞。
叶兰舟:“……”
这是哪个棒槌干的?没看见昨天那个软枕的凄惨下场么?
黎溶力竭软倒,咬不住青石镇尺,镇尺沉沉坠落,砸在他手上,敲到骨头,发出“砰”的一声响,而后滚落在地。
叶兰舟给他擦了汗,拔了针,然后弯腰捡起镇尺。
好家伙,坚硬平滑的镇尺,竟然被咬出了一圈浅浅的坑,碎裂了薄薄的一层。
叶兰舟心里大致有数了,最多再有三次,就该超出黎溶的极限了。
至于三次之后,他的眼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