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了?老子长那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叶兰舟笑笑,压低声音道:“林子下头有片沼泽,沼泽里有瘴气,这是一道天堑,因此南楚并未在此处派重兵把守。他们的粮草就囤在沼泽后头。咱们越过沼泽,把他们的粮草烧了,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储元差点跳起来,失声道:“有沼泽有瘴气,怎么越过?你大晚上的拿我开涮啊!”
叶兰舟一个白眼翻过去,讥笑道:“你就这点出息?区区一片沼泽就把你给难住了?难怪你镇守南疆十年之久,都没守得住边境。”
储元老脸通红,不服气地嚷道:“那你越一个给我看看!你今日若是能越过沼泽,我姓储的当着三军将士给你磕头赔罪,认你当祖宗!”
叶兰舟乐了:“那你记得先沐浴焚香再来磕头,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储元气得半死,拳头都提起来了,硬生生又放了下去,破口大骂:“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怎的如此牙尖嘴利?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尚小,又是女子,老子非……”
他是个火药桶脾气,但自持身份,不愿跟女子动粗,免得别人笑话他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叶兰舟也不废话,随手丢了个口罩过去。
那口罩是发动瑞懿夫人府、静安侯府、南平王府、在水一方的上百名丫鬟仆妇连夜赶制的,一共做了几千个,一个长方形的布兜子,中间缝着解毒瘴的药材,缀着两根带子,能挂在耳后。
“戴上,解毒瘴的。”
储元接过口罩,原本不以为然,但凑近了能闻见清苦的药材气息,于是将信将疑地戴上了。
事已至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