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你以为他们接下来会如何行事?”
“管他如何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能怕他不成?”
“楚延在我军中已有大半个月,若是南楚小皇帝肯重金将他赎回倒也罢了,若小皇帝不肯赎他,你可想过,军中会起什么流言?且不说三军将士如何想,若是小皇帝派人散布谣言,诬陷你我通敌,那可如何是好?”
叶兰舟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穆清淮蹙着眉头,说道:“我已在战报中言明生擒楚延,留待南楚小皇帝前来谈判。如今既然谈判不成,那便如实上报,奏请皇上处置。”
“只怕皇上也是存着收归己用之心。”叶兰舟摇了摇头,很不赞同,“楚延此人,留着也是个祸害,真要是让他带兵打仗,他很可能会反咬东黎一口,这个险冒不得。”
“他毕竟是南楚三军统帅,你我若是随意将他杀了,只怕也是一桩后患。来日朝堂之上,若有人以此弹劾你我恣意妄为,如此重大之事不奏请皇命,就麻烦了。”穆清淮神情凝重,语气沉沉。
老话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可真要是自行决断,将来功高震主之时,这可就是一条大罪名。
叶兰舟不胜烦躁,不悦地道:“轻不得重不得,还真是麻烦了!”
俩人正争执不下,黎煜忽然来了,还没进来就大声嚷嚷开来。
“大将军,军医,我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啊?”叶兰舟不耐烦地问了一声。
黎煜走进来,将刚才跟楚延的谈话说了一遍,着重强调南楚小皇帝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大举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