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赞同与北燕联手攻打南楚的,有认为东黎经过与北燕一战,元气大伤,不宜再度大规模开战的,吵吵嚷嚷的,半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远哥儿进去之后,粗略一听,扬声道:“别吵了,是战是和,你我说的都不算,需得请示朝廷。”
大家这才不吭声了,纷纷告退,各自回营。
“大将军,师祖有请。”
穆清淮见远哥儿表情凝重,心头一突,脱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可是你师祖的伤不好了?”
话音未落,他松了一口气,绷不住笑了。
叶兰舟的伤是装的,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远哥儿压低声音道:“有人跟踪燕冲。”
“谁?”
“我不知道,但师祖似乎猜出来了。”
进了小营帐,穆清淮忙问:“兰舟,是谁在跟踪燕冲?”
“初六。”叶兰舟把玩着那块腰牌,“这是初六的腰牌,这块布料,正与昨日初八所穿衣裳的布料一模一样。”
初八和初六是黎溶的贴身护卫,他们一向是穿厚实耐磨的粗布料子裁制的衣裳,但这粗布又不是市面上就能买到的普通粗布,而是织造局专门为宫女太监、大内侍卫们所特制的。
“初六?”远哥儿一愣,“他不是跟着太子殿下去了北境么?”
穆清淮沉默片刻,若无其事地道:“燕冲突然离开北燕大营,太子殿下必然会得到线报。殿下不知燕冲意欲何为,派人跟踪查探,也是人之常情。”
远哥儿又道:“妞妞带我去初六藏身之处时,我瞧见地上有一堆灰烬,还有一副吃干净的骨架,瞧着像是野兔子。”
叶兰舟和穆清淮对视一眼,心头不觉同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