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迟先是让人丢了只强悍的野猪进去,野猪强悍,但老虎的攻击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是饿了三天的。
五秒,野猪连尸体都被分尸了。
四人都被吓得尿裤子了,押住他们的保镖嫌弃的捂住鼻子。
傅君迟先是让人把蒋文钦丢进去,五秒没了,有只幼虎慢吞吞的抱着他的头在啃。
林家三人早就吐了一地,接着是林正南,他一直狡辩自己没有伤害过司韶音,一切都是林晴柔母女做的,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虎吃的不剩骨头了。
接着是徐雅,最后是林晴柔。
留在最后的才是最饱受折磨的,因为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残忍死去,心里的恐惧会越发膨胀,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
傅君迟抱着司韶音来到一个宫殿,宫殿富丽堂皇,路旁摆满了白蜡烛和红玫瑰。
司韶音游离的灵魂看到死去的她穿上了纯白的婚纱,躺在傅君迟怀里。
很奇怪,这个诡异的场景反而衬得他们很是般配。
傅君迟跪在地上虔诚的捧住她的脚吻了下去,她那只因为摔下山而导致瘸了一辈子的脚,那只因为残疾而自卑了一辈子的脚。
傅君迟面上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是带着怜爱和温柔,“我的宝贝连脚趾都这么好看。”
司韶音很不理解,他不是嫌弃她的脚吗?
就是因为他嫌弃她的瘸脚,所以结婚三年他从来不肯带她见他的家人,也从未公开过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
傅君迟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他跪在地上,把一颗成色极好的红宝石戒指戴在司韶音的手指上。
拍卖这枚戒指时主持人介绍的神神叨叨,说若是一个男人把这枚戒指送给心爱的姑娘,那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
若是天灾人祸导致他们分开了,那这枚戒指也会让他们重新相遇。
傅君晚不相信任何怪力乱神的东西,他花十亿拍下这枚戒指的原因只是因为它美的纯粹,他的宝贝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好东西。
他温柔的吻了一口司韶音的手背,眸子里盛满快要溢出来的爱意,“音音,是我错了。
当初不应该答应放你离开的,我以为在你身边装满监控就没事了。
我接到消息,南非正在拍卖一块漂亮到无与伦比的红宝石,我特意赶过去想拍到送给你。
谁知正巧我离开,监控坏了。”
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监控被她发现以后生气拆除了,他想着把宝石带回来时再向她道歉。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傅君迟话里溢出来的悲伤快把司韶音淹没了,他俯身吻了司韶音的额头,眼尾猩红泛着水光,声音偏执且疯狂,“但没关系,音音,我们还会再见的。
你若眷恋人世,我便陪你往生。
你若贪恋地狱,我便陪你永堕地狱。”
佣人端来一碗药,傅君迟刚要接过他又把手缩回了,“傅少,这毒药一旦喝下,疼痛难忍,直到肝肠寸断,您......”
三思还没说完就被傅君迟一脚踹开,“滚,出去传达我的命令,擅闯者死!”
谁也不许进来打扰他和音音在一起。
“不要!不要喝傅君迟!”
可是任凭司韶音撕心裂肺的呐喊,傅君迟都听不到。
傅君迟喝下药,他额角一下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他呼吸微弱了许多,声音里藏着无法忽略的苦涩,“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失去你的那一秒疼。”
司韶音不停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傅君迟要陪她一起死?
傅君迟撒谎,明明快疼死了,司韶音像是和他十指连心一样,她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她的魂魄都站不住了,她躺在地上疼得扭来扭去。
可傅君迟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他只是把怀里的司韶音搂的很紧,像是想揉入自己的骨血一样。
他的声音苦涩沙哑,“音音,你是被林家强制送过来的,我知道留在我身边令你厌恶至极,但我舍不得放你离开。
哪怕你用嫌弃厌恶的眼神,我也觉得欢喜至极。
只因为世间皆苦,但对我来说,你是能治愈伤痛的糖。
傅君迟虔诚的单膝跪地,“我还没问过你,音音,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刚说完傅君迟又摇头苦笑,“你逃离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嫁呢?”